温朝含笑不语,随着他视线也望向正笑着和温立聊天温阑,戒指默然无声地在他掌心烙下红痕。
“得,不管怎说你都听不进去,真是油盐不进家伙,”燕游嫌弃地撇撇嘴角,提醒道,“说好啊,你要是哪天突然像中蛊似,要和他结婚,是不会来吃你喜酒。这人就这样,任性,爸都管不住,你到时候八抬大轿来请也不会来。”
“离婚手续还没走完呢,不急。”温朝慢吞吞说。
宴会在假日山庄夜晚举行,宴请宾客都是温家人,比起之前婚礼规模更像是场随性自由家庭聚会。
温阑坐在温朝身边,主动牵头给温朝敬酒祝贺他生日快乐,众人目光都聚焦在温朝身上,很显然,有半数注视都在讶异于虞砚缺席,而本该坐在温朝身边虞砚位置,如今坐着是温阑。
“朝哥!”燕游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他大大咧咧地向望过来温朝挥挥手,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晃悠到温朝面前,往温朝身周看圈,疑惑问他,“你家那位呢?”
“准备离婚,他走。”温朝平静道。
燕游噎,忽然瞥见不远处和人交谈身影,压低声音,匪夷所思道:“还寻思你那事之后再也不过生日,这次心情好想起来办个宴会,你不会是因为……”
温朝微微笑,没有表态。
燕游忍不住低骂句,眉头皱起,不客气道:“你是不是没睡够脑子不清醒啊?”
“趁着生日,也有个消息要告知下家人朋友们,”温朝先是举杯示意,随即平静道,“和虞砚,准备离婚。”
席间陡然静,所有声息都在此刻被按下静音键,只有温朝宣告离婚声音还留在空气中。
这实在太突然,温朝结婚甚至还不足两个月,温家人连虞砚到底长什样都没来得及认清,现在却传出要离婚消息,简直是场不负责任儿戏。
“已经决定好,不用劝。”温朝习惯性地拨拨无名指上戒指,忽然发现什,低下头缓缓将戒指从指间褪下来。
“没打算劝。”燕游翻个白眼,“反正你这八九年次也没听过,过今天,你就三十,看你到几十岁能清醒。”
“你都没有和阑哥怎接触过,怎就这不待见阑哥?”温朝漫不经心地反问。
“这人最大优点就是直觉准,”燕游挑挑眉,“比他还先认识你,你那时候狗脾气,嘴毒得要命,连有时候受不都跟你打架,他居然还能在围在你身边专心致志地伺候着你、哄着你,像个来报恩菩萨——不信这世界上有这纯粹无私又宽宏大量兄弟情,或者爱情。”
“也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反正不喜欢。”燕游收回视线,皱皱鼻子,努力组织语言来形容自己感受,“他给种很奇怪、很……不寒而栗感觉,虽然他总是副谦谦君子样子,但就是让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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