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朝转回头,司机不易察觉地觑眼温阑表情,低下头推着温朝走向车边。
直注意着车外动静虞砚等好半晌,没想到等来温朝也要顺路去公司消息,尽管还在单方面冷战之中,但他还是连忙下车,抱着温朝坐进车里,司机将轮椅放在后排。
窗外风景飞速后退,车内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十分钟,虞砚终于忍不下去,踌躇半天,背对着温朝先开口问他:“你怎突然要去公司?”
“临时有点事。”温朝看着窗外。
“哦。”虞砚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蹭蹭膝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只好讪讪地闭嘴。
下东西,准备回学校。
“小周呢?”温朝注意到给虞砚开门司机。
“那边有车要保养,但刚回来个月,不太清楚家里常去店,就拜托小周,换是刚亲自聘司机,人挺好。”温阑站在温朝身后,没想到温朝会注意到这点细枝末节,但还是和温朝解释,带着些歉意,“小周是阿朝你用惯司机,这次麻烦他,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温朝看着虞砚坐进车里,眉间微蹙,不知想些什。
“等等!”温朝突然提声,抬手朝司机招招,做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眼瞧着窗外风景越来越熟悉,虞砚心里默默地算着路程——只要驶过这段路,再通过前方跨江大桥,距离碧澜郡就只有不到二十分钟。
周末下午跨江大桥总是热闹,连绵不息车流像是城市血脉,庸庸碌碌地流淌着。
但车并没有因为即将上桥而减速,反而带来种超脱控制不祥预兆,从降下线缝隙车窗外灌入风声异常喧嚣,让人有些耳鸣。
虞砚隐隐察觉到什,他转头想问温朝,却发现温朝脸色异常难看——他鬓发被冷汗微微浸湿,脸上血色逐渐褪去,苍白得像张纸,颜色浅淡嘴唇几近透明,薄得像随时会堕入泥淖叶片。
他两肩略微向内收拢,交握放在膝盖上双手指节
“温总,怎?”司机小跑过来,先是不明所以地看看温阑,随即弯腰附耳向温朝方向。
“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公司里还有点文件要处理,明天早上去恐怕来不及,”温朝笑笑,礼貌道,“麻烦你也顺路送去公司吧。”
“让助理送过来也是样,”温阑按在轮椅推手上手不自觉地加些力道,笑容淡些,“你身体不好,万折腾这趟又生病怎办?而且没有保镖,不安全。”
“巧是,刚好给小洛放假,时半会儿没有别人能用,”温朝转头看他,笑容无奈,“没事,总归都是坐着,去拿个文件时间应该不需要保镖,也累不着什。或者阑哥实在不放心,可以和起去?”
“只能你和特助接触文件,自然也要避嫌,”温阑很有分寸,叹口气,缓缓松开手,对温朝笑着,“你去吧,在家里等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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