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虞砚又舔舔唇,随口哼几句歌,声音清朗,富有磁性,格外动人。可他心思全然无法集中在歌上,心猿意马之际,忽然感觉到只手从颊边探过来,他惊,本能地转过脸看过去。
温朝支起上半身,手指虚虚地拢在虞砚脑后,几乎是用气音问他:“还生气吗?”
面前人简直温柔体贴得和下午冷漠放狠话不是同个人,虞砚时间有些失语——他不想这轻易地妥协,却又难以抗拒这样温朝。
温朝没有解释,手指顺着后脑缓缓扶上虞砚侧脸,捧在他颊边,两人能感觉到彼此呼吸。
湿润发尾温顺地贴在他鬓角,在月光下愈发衬得他格外白。
“刚刚回主卧洗澡换身衣服,发现你这边灯还亮着。”他不经意般解释句,虞砚眨下眼,沉寂蒙灰心忽而活络起来,等着他下文。温朝腿脚不方便,洗澡要比普通人费许多时间,按时间算,今天还算是快,不像是和温阑促膝长谈后才回来。
温朝余光瞥见虞砚放在窗台上吉他,声音和他此时周身散发出来气息样软和,带着点请求意思:“晚上睡不好,你可以为唱首歌听吗?”
这几个月相处,虞砚立马听出来温朝话里求和意味,他舔舔发干嘴唇,脑子天人交战片刻,不发言地站起身,弯腰将温朝从轮椅里抱起来小心地放到床上。
从搬进来开始,温朝次也没进过他房间,他作为占雀巢鸠,这个客卧里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他风格,盈满他自己熟悉气息。而今晚温朝,不仅主动过来,就连身上那股浅淡沐浴露香气里也融入他味道。
虞砚心跳得厉害,早先所有自劝告与放弃都在轰然瓦解边缘摇摇欲坠,他恨自己不坚定,也恨自己意志力太差。哪怕温朝句“对不起”都没有和他说,只是施舍样地对他好点,他就像摇尾乞怜小狗样,招招手就又凑过去。
温朝手指缓缓离开他侧脸,虞砚脑中某根弦啪地崩裂,忽然握住温朝手腕。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破釜沉舟般闭上眼,微微仰首——
温朝睫毛颤,缓缓垂下,松开紧抿唇线,默许。
温软唇瓣起初只敢试探地下下地触碰,孤注掷地探出舌尖,追寻新领地。
虞砚
虞砚喉结上下动,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觉得自己杵在床边显得露怯,于是也上床,规规矩矩地平躺在温朝身旁位置。
客卧床不比主卧大,能比较宽松地容纳两个大男人睡,但也将两人距离拉得格外近。
“你为什不在自己房间睡?”虞砚偏开头望着阳台,只暗幸黑暗可以完美地遮掩他发红耳廓。
温朝撑起身体,话中带着不明显笑意:“今天是洞房夜,温太太不肯在主卧睡,只好跟着他过来。”
虞砚只觉得耳朵愈发热得厉害,轻咳声岔开话题:“你要听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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