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砚看得很认真,郑重地点点头。
他指尖滑到下条:自协议生效开始,凡是有第三人在场,乙方必须饰演好“伴侣”角色,必要时需要履行婚内义务,不得因个人情绪而抗拒甲方安排或行为互动。
温朝这次没有问,笔尖刚划掉“必要时需要履行婚内义务”前三个字,虞砚便突兀地咳起来,温朝转头询问地看向他,虞砚偏开脸,不自然地说:“这句觉得……可以留着。”
“哦,”温朝没什反应,“那看下条。”
“但是后面那半句觉得应该要改改。”虞砚又默默转回脸,眼睛盯着协议。
“那定演员太不专业、入戏太深,时难以自拔,”温朝目光轻轻滑至旁花篱里蝴蝶兰上,“不过你放心,就算不是专业、也没什道德,就算有万分之概率被这场自己主导戏给误导,也会遵守协议约定,选择自己去清醒清醒,不会对你采取什强取豪夺手段,更不会对协议产生影响。”
“那如果……”虞砚紧紧盯着他脸,“那如果不是因为协议,也不是因为……也不是入戏呢?”
“不会出现这种可能,”温朝否定语调很坚决,也像是被虞砚所提出可能性给逗乐,笑着戏谑道,“不会在这种无聊情爱纠葛里纠缠,从前没体验过你们年轻人所谓追求者角色,未来也不会做这种事。要是真出现你说情况,那这份协议可以烧,这个温总位置,直接拱手让人得。”
夜风里兰花香莫名有些发苦,虞砚慢慢垂下头,暗暗深呼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低落:“嗯……刚刚随便问,没别意思。”
“来改协议吧,”温朝说,“过今天就没那多时间留给你来改这个,你要想清楚。”
温朝握着笔没动,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虞砚:“小虞同学,承认,第版协议对你来说是有些不公平,但不代表第二版把最大修改权交给你时候,你就什义务责任都不负。虽然是平等合作,但也是会有顾虑,小朋友,你之前跟顶嘴闹脾气次数好像不算少,出于目前风险评估,希望通过些约束条款来避免意外情况出现,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虞砚按温朝示意从柜子里取出来两人签字画押那份原协议,顺带抽支笔齐带上。
“第条,”温朝借着虞砚手,翻开协议,指尖点在条款上,“‘乙方需要听从甲方切安排,特殊情况需提前申请’,你要改成什?”
很显然,从第条开始就是不平等约定,虞砚抿抿唇,“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得和平等协商,不能……不能全部都听你。”
温朝挑起眉梢,从他手里抽过笔,划掉原本条款,在下面空白处重新誊写:“基于合作关系,甲乙双方应当互相尊重、互相忠实,维护平等、和睦合作关系。”
“这样?”温朝用笔尾在纸页上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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