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只觉得怪异,但现在他明白,翟原看向温朝目光中与自己并没有多少分别,他只是将所有欲说还休心思都不动声色地掩藏起来。
回卧室,虞砚习惯地要留下来抱他去洗漱,温朝却向后仰身,带动着轮椅向后退步距离:“现在没别人,你可以休息。”
——这是在赶他回客卧。
虞砚伸出去要抱他双手空,手指动动,收回去,他总觉得温朝是察觉到他心思,可温朝神色看起来又什异样都没有,只是在平静地陈述这件事,虞砚心跳急促地蹦蹦。
他没有动身离开,不甘地紧追向前步,“那你让谁来帮你洗漱?”
受伤回来给温纯留下心理阴影,她虽然之后没有再问过,但不代表她忘这件事。
两人在温纯书房门口绞尽脑汁地忏悔小半个小时,温纯也没有开门出来,就在两人都无计可施时候,从楼下传来不徐不急脚步声。
“温先生、虞先生,”翟原扶扶鼻梁上架着眼镜,礼貌地向两人躬躬身,“你们怎在小纯书房门口,不进去吗?”
温朝到底是历经各式各样大场面、老谋深算老狐狸,面对着翟原,自然地换上副温文尔雅面孔,浅笑着同翟原问好:“没什事,翟老师讲课吧,不耽搁小纯补习时间。”
“好。”翟原对温朝露出个笑,眼神格外专注,走到门前抬手敲敲门,提高音量,“小纯?是翟老师。”
温朝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难道你没来之前,就没人照顾吗?虞砚,之前让你来学习怎做这些琐事时候,你很抗拒,现在给你自由,你反倒不情愿?”
“那不样!”虞砚急切道,但他和温朝对视着,支吾着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坚持道,“现在都会,可以做好照顾你事,你不需要再叫他们。”
眼看着温朝皱起眉,虞砚慌神,急中生智:“而且,而且马上都要办婚礼,如果们还分得这开,别人不是也会生疑吗?”
他紧紧盯着温朝眼睛,预感到从那张形状漂亮嘴中会
门从内拉开,温纯先是唤声翟老师,紧接着面色不善地看看温朝和虞砚,轻哼声,转头回屋子里。
翟原有些惊讶她会突然对温朝发脾气,但转念想,或许是兄妹俩起什矛盾,他作为家庭教师,不知事情缘由也不好开口劝和,于是歉意地朝温朝笑笑,“那先去给小纯补习。”
书房门重新关上,虞砚推着温朝回主卧,路上若有所思地突然出声:“翟老师似乎很关心你。”
“翟老师讲课风格很有趣,为人也不错,”温朝思索几秒,“他已经给小纯补两年课,和们都相熟,他刚来时候也并不放心他给小纯单独补课,所以旁听个多月,对他还算解。怎?”
“没什。”虞砚嘴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看你眼神可不像平常家教老师对学生家长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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