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下意识往被子里埋埋脸,怀里不知道抱着什,细细滑滑触感格外舒服,又恰好盈盈抱,嘴唇不经意触碰到触感也格外细腻,还泛着熟悉好闻味道,闻起来分外安心,让他忍不住吸吸鼻子,试图从中识别出什信息。
他正要重新回到被打扰睡梦,就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东西动动,虞砚脑子里疑惑几秒,意识还没完全回笼,耳边响起声戏谑轻笑,温润轻柔声音在他头顶揶揄道:“怎,抱得舒服还舍不得松手吗?”
虞砚:“???”
三秒后,他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抱着什。
虞砚:“!!!”
在床边迟迟没动,纠结好半晌,不确定地问温朝:“那……不然睡沙发呢?”
温朝困乏地揉揉眉心,被他这样问,也蓦地意识到自己不对劲——自己为什要让虞砚和自己睡张床?
他拉拉被子,盖过胸口,声音懒洋洋,“随便你。反正上次你也是睡沙发,柜子里有多被子和枕头,你应该知道位置,之前阿姨拿走重新洗晒过,自己去拿。”
“……”虞砚又站半分钟,他眼睛已经完全适应屋子内昏暗光线,还不错夜视能力足够他借着窗外透进来光看清楚温朝阖上眼后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淡漠睡颜。
温朝都不介意,自己有什好介意!
仿佛烫手山芋般,虞砚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也不想地飞快和温朝之间拉开距离,发懵地和温朝对视,溺进对方眼里漾起笑意,能感觉到温朝心情似乎还不错:“早上好,未婚夫先生。”
大脑花好几分钟来消化温朝话里含义,虞砚终于想起来,他和温朝今天是要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紧接着,他回忆起来更糟糕东西。
——刚才他睡迷糊
虞砚看着他毫不在意、陷入沉睡模样,对比自己心里那些纠结和忧虑,忽然又有点不忿,索性不睡沙发、也不摸黑去找第二床被子,准备掀开被子上床就这样躺在温朝身边睡下。
但指尖碰到真丝质地被面角,虞砚又不受控制地放轻动作,面暗暗唾弃自己,面小心地在温朝身旁位置躺下,两个人之间空隔出位置再多睡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
不知道屋子里是不是有什助眠香薰,虞砚只觉得从被子里悠悠地传来缕淡淡香气,不浓也不腻,像是某种果香,但又有着花样清浅暖甜气息,让人不知不觉地放下防备、松懈神经,放松自己身体被柔软被褥包裹着沉入安眠。
这晚虞砚睡得异常安稳,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只在迷糊之间冥冥之中感觉到某种寒意,像是有风凉飕飕地从身旁窜进来,让他无意识地想要堵住这处风口,于是身体自动地挪位置,直到身体触碰到让他觉得很舒服温热之后才迷迷糊糊地重新回到睡梦之中。
窗外光点点顺着半扇未拉窗帘窗户透进来,落在眼皮上渗入不适光,惊扰安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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