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在玻璃门上蒸起层白雾,虞砚提心吊胆等两分钟,点点放下心。还没来得及完全松口气,虞砚被浴室里混着水声传来闷重声响吓跳,想也没想地推开门冲进去——
温朝从洗手台上摔下来,他裸着上身,裤子也都湿透,勾勒出身体流畅曲线,双手撑在地面上勉强不让身体将重力全部压在腿上,淋浴喷头掉落在旁浇猝不及防虞砚脸水。虞砚顾不上自己身上被水打湿,蹲下身将温朝打横抱起,换个靠墙台面让他坐着有所倚靠,紧接着手忙脚乱关水。
“你怎样?有伤到什地方吗?”温朝紧紧抿着唇,摇摇头。虞砚注意
色更尴尬,委婉道,“但可能……嗯……不太好。”
温朝不明白他这个不太好是指什,可事已至此,温朝自认也没有娇生惯养到将就晚耐性都没有,直到他让虞砚拿几件宽松点给他,手指摸上去捻捻,看到薄薄层白色布料下透出皮肤颜色,沉默下来。
“买来当睡衣穿,就……没讲究质量,”虞砚紧张地攥紧擦头发毛巾,他此时再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和温朝之间差距,“还是出去给你买新吧!”
“算。”温朝哭笑不得,随手拿过件T恤条灰色短裤,翻开衣服另面,找到挂在衣摆吊牌,手上用力扯下来,“就这件吧,也只是将就晚,没你想那娇气——别在这守着,去把头发吹干再来帮换洗。”
温朝把衣服搭在轮椅扶手上,先步进卧室,换上虞砚给他那件T恤,衣服是虞砚尺码,再加上料子偏薄容易变形,穿在身上宽松许多,胸口印着张卡通风景照片,隐隐透着内里皮肤颜色,温朝叹着气拉拉衣服。
虞砚三下五除二吹完头发回到卧室,抱着温朝坐到床边,替他换上睡裤,注意到他小腿上落痂后留下几道浅白印子疤痕,他第反应是松口气——看来温朝这段时间没再去地下室里自己找罪受。
浴室很小,也没有温宅那样辅助温朝洗澡器材和浴缸,虞砚左想右想,干脆直接找块干净浴巾叠成块放在洗手台上,抱着温朝坐上去。
温朝本人是惊愕且抗拒,他长这大也没有在这窘迫环境下洗漱过,要不是腿脚无力,他已经推开虞砚躲出浴室,但他现在只能受制于人地坐在垫浴巾大理石台面上,心里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买这套房时候,为什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朝日也会住这里情况。
“你出去吧,自己洗。”温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紧扣在台面边沿手指出卖他不安和郁闷。
虞砚欲言又止,他比处境尴尬温朝反应还要大,从耳根红到脖子,不过温朝此时心情复杂,无暇顾及他。虞砚把淋浴头交到他手里,打开水调到适宜温度,默默退出去,顺带捎上门,但他不放心,蹲在门口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里面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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