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上某处轻轻点点。
“太晚,”温朝抬眼,视线越过虞砚落向门外,但还是朝虞砚轻轻颔首礼貌示意,“让司机送你回住处,下周会有人接你来签合同,晚安,小虞先生。”
话音刚落,房间门被人从外向内轻轻推开,穿着西装高个子男人神色恭顺地立于门侧,向温朝会意地点头。
走出房门前,虞砚最后看温朝眼。
困囿于轮椅里人即便面上已经难以克制地流露出几分倦怠,也依旧优雅从容如酒会上初见时候,那样从骨子里浸染出高贵与温雅,以及见人先扬三分笑清俊面容,总是会让人下意识忽略掉其藏匿在漂亮皮囊下叫人心魂颤栗危险气息。
直到他离开酒店,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胸腔,那颗悬整晚心脏才猛地松踩到实地,虞砚低头看着掌心指印,重重地吐出口郁气。
他此刻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从今晚在酒会上和温朝目光交汇上开始,他就已经落入温朝漫不经心设下张密网,失去选择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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