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里能想到,到西域不过三个月,异邦人就打进来,”叶墟说,“兵临城下,朝廷许诺粮草军队通通没有兑现,沈清歌带着小镇里男子抵挡个月,可这些杂兵哪里挡得住草原铁骑。又水土不服,没有办法帮忙,只能眼看着沈清歌陷入绝望。”
他等整整个月,也没等来朝廷军队和粮草。圣上似乎就是借着异邦人手,想要铲除沈清歌,谁让沈清歌在百姓中名声太好,衬得他反倒不像那回事。
功高震主,每个王朝,每个时代,最忌讳词。
沈清歌能抗得住,但镇里百姓扛不住。没有吃没有喝,拿什来抵抗异邦人军队。
就在这个时候,异邦人提出,只要交出沈清歌,他们愿意放过这个镇百姓。
买半只叫花鸡给小竹子。
那时候小竹子不通人性,有奶就是娘,有肉吃就是和师父样好人。小竹子没带怕,跟着沈清歌进沈府,缠着这个人希望能再捞点好吃。沈清歌看他个少年流落在外,又不是很聪明样子,就破例收叶墟当他小书童。工资不高,但胜在包吃包住,闲着没事还有沈清歌投喂。
叶墟就这跟沈清歌。
“他给名字,给住地方,还给吃,”叶墟撑着酒瓶子看着没有播放电视机,黑色屏幕倒映出他模样,“教会读书写字,教会什是爱”
情愫就是在那个时候发芽,沈清歌疼叶墟疼得厉害,琴棋书画全都手把手地教。叶墟不算聪明,记住首诗都得用半天,但沈清歌对自己期望颇高,叶墟也不好拂他意,只能硬着头皮学。沈清歌也不嫌累,只要叶墟想学,他就愿意陪着他从最简单东西开始教起。
此话出,任谁都知道沈清歌凶多吉少。异邦人要沈清歌,要为招安,要就是杀害。以沈清歌性子,绝对不可能做卖国求荣奴才,恐怕招安条件还没说完,沈清歌就会以死明志。这看来,沈清歌横竖就只能写出个死字。
时间长,镇上人都知道,沈大人书童比沈大人还傲慢,敢在公堂之上睡大觉,敢在衙门口啃包子,还敢在众人面前嘲笑沈大人蠢。
但沈大人都笑之,最生气也不过就是伸手狠狠地揉揉叶墟头。
“那时候以为,们可以就这过下去,”叶墟声音带着泣意,“知道他是人是妖,但大不就去黄泉走遭,把他从阎罗殿背回来,或者是砸孟婆汤,让他生生世世轮回都还记得。”
但是圣上纸诏书,将沈清歌贬再贬,这次沈清歌被贬去西域边陲小镇。
西域气候不适合竹子生长,叶墟灵力会有所亏损。但叶墟瞒着沈清歌自己妖怪身份,非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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