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继续道:“他手机在不在你那里?”
“没找到
鸿治大道由北向南铺展,是虹城城区最为繁忙主道之,此刻,堵条长达百米车龙。
这个点本就是下班高峰期,往常都会堵,只是今日情况格外严重,十分钟,前方车都没有要动迹象。
车载电台里,主持人在和听众连线。
“喂?喂?听得见吗?要走鸿治路绕行啊……出车祸,个人横穿马路被撞,交警刚到……堵几百米……”
又辆急救车在急诊门口停住,医生早候着,推床拉下同时,双方迅速交流着。
这个点,纪肖鹤可能在吃晚饭,或者刚吃完。
余冉拨视频通讯过去,想去沙发躺着,脚下突然绊跤,他惊魂未定地站稳,看见个浅绿色塑料罐骨碌碌滚几步远。
刚刚踩到就是这个。
薄荷糖?
什时候掉在地上?
公司派保镖护着,隔开粉丝,直到抵达虹城机场停车场,保镖留下控场,李月妮驱车带余冉离开。
落地时天擦擦黑,等到城区,就是高楼盛景,尾灯绵延。
余冉坐车时容易睡着,睡觉醒来,看见自家附近商场,许久没回来住,还是习惯性地以为要继续往前走,直到李月妮调转方向,进小区车行道。
他突觉怅然,垂头给纪肖鹤发条信息:你什时候回来?
车在地下停车场暂泊,余冉从后备箱拿行李,和李月妮道别,上楼。
“患者意识模糊,右上腹部有刀刺伤,已做止血、补液和给氧处理。”
推床被拥着推进去,护士脚步顿,回头拉住个人:“快,跟上!”
她被急诊大厅白光晃得眼晕,腿是软,踉踉跄跄地跟着护士,高跟鞋跟拖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嘎啦声响。
护士在跟她说话:“他要立刻进行急救,要亲属签字,你是亲属吗?”
她勉强听清,摇头,眼泪也掉下来:“没,不是,不知道他亲属是谁?怎办?”
余冉心里疑惑,走前捡起薄荷糖,将它放回茶几上,突然觉察到不对——
茶几是歪放,幅度不大,不像是他平常坐在茶几后地毯上,无意识间把茶几外推那样,而是往里歪,像是有人匆忙经过,不小心撞到茶几角,将它带歪。
他心里疑惑越来越大,手机里视频通话因为无人响应自动挂断,整间房子忽然陷入阒静。
客厅遮光帘被夜风撩动,下下扬着,外头光也在客厅地板时隐时现。
余冉知道哪儿不对劲,他昨天离开前,是没有拉上遮光帘。
他解锁进门,门内黑魆魆,恰好手机震下,他以为纪肖鹤回复消息,抬起看才发现是某APP推送。
这个APP什时候开消息提示?
他没印象,打开系统设置,另只手探到背后拉上门,摸索着开灯,换鞋走进客厅。行李箱就扔在玄关,打算明天再整理。
他看眼手机左上角时间显示。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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