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阖上后,余冉打开房间灯,里头人立刻眯起眼,那张脸,比之前电视台上看到更苍老。
父子二人隔着短短数米距离对视,中间障碍物仅张床,这是四年来第面,互相都警惕着。
片刻,余冉抬起手,指着大门方向:“滚出去,不然报警。”
“你怎跟你老子说话?”余伟强开口,声音沙哑,“这是老婆房子,凭什走!”
“需要提醒你?你们已经离婚,你现在是未经允许闯入这间房子,是非法入侵,你现在不滚,是还想继续坐牢是吗?”
他退开半步,掏出手机,开始数。
余伟强?
余伟强?
李月妮确信自己听过这个名字,门开那瞬间,她想起来。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酒味更浓。
你妈妈哦,最近怎回事啊?是不是家里来亲戚啊,晚上老是吵,吵得孙子也哭,敲门啊,她也不理!”
余冉道:“对不起,来解决,对不起。”
他按下电梯,对李月妮道:“去帮把扶手箱里钥匙拿上来。”
李月妮看眼缓缓跳动电梯楼层数字:“走楼梯吧,更快。”说着跑。
余冉又冲邻居点下头:“阿姨对不起,会解决。”
余伟强呸声:“就你懂!王八蛋!不孝子!离婚怎?离婚还是你老子!你照样得供着!就你懂法是吗?啊!要滚也行,每个月给五十万,再给在虹城买套房!”他冲余冉探出掌心,颠颠,“你现在给,拿到就走!不然就告你!告你遗弃罪!你不养你老子!让你去坐牢!”
“嗯,你懂。那你知道什情况子女是可以免除赡养义务吗?”余冉弯起嘴角,眼神里是嘲讽又是怜悯,“你以为为什要帮妈挡你打?当年送你进去证据都留着,你随时去告,等着你。”
“你他妈就唬!能上你当?!啊!”余伟强突然从地上捡起个酒瓶,冲余冉砸来,“妈!不孝子!当初就该打死你!”
酒瓶擦身而过,砸在瓷砖地
余冉妈妈赤着脚从里走出来,脚个血印子,余冉盯着她,好会儿,才转头对李月妮道:“帮,送她去医院。”
李月妮看懂他后头接口型——报警。
她担忧地望着他,小声问:“你,你个人没关系吗?”
余冉盯着房里:“没有,你送她医院,等下去找你们。”
李月妮只好扶着他母亲走。
她哦声,缓缓把门关上。
李月妮拿钥匙上来,余冉试好几个才把门打开。其实试第个钥匙就是,大概因为心急,锁又不灵活,才白折腾圈。
开门,淡淡酒味先扑出来,玄关前堆两箱空酒瓶,深绿瓶身。余冉面无表情地跨过去,穿过小客厅,直接去拍紧闭房门。
照样没有人应。
余冉将拳抵在木门上,深呼吸几下,才把声音压平:“余伟强,数三下,你不开门,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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