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浸湿毛巾擦上半身,柔软触感擦过皮肤,尽数变味,脑里控制不住想起纪肖鹤掌心贴着脊背摩挲感觉。
他丧气地往下看
起反应,不止是他。
吻渐渐往下,湿润触感徙到脖颈上,余冉难捱地仰头,喉结被咬住,齿尖细细地磨,在脊背摩挲掌心滑到前胸。
余冉抖得厉害,勉强找回丝神智,抓住纪肖鹤手臂:“不……不行……”
“放心。”他声很沉,像在克制,“不做什。”
又亲片刻,身上重量撤,空调风灌进绒被,汗湿皮肤阵阵发凉。
卧室窗帘有遮光涂层,灯熄,室内就全然坠入黑暗。
五感变得敏锐,余冉感觉纪肖鹤那侧床垫轻陷,绒被掀开半边,凉风送进来,拂过脚背,是他入被。
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他躺下没动静,余冉心里麻乱,在想自己睡觉会不会磨牙、打鼾,从前不是没和人张床睡过,可枕边人身份令这件事变得不同,凭空生出无数别扭。
怎就答应留下来。
正胡乱想着,微凉布料滑过手背皮肤,他手被握住,腰上方也被手臂缠住,人被拉过去。
就这样留下来。
趁纪肖鹤洗澡空当,余冉把衣服换,纪肖鹤带来套丝质睡衣,藏蓝色,他似乎偏爱深色。
换完匆匆躲进被子里,躺两分钟,又爬起来翻衣柜,没有找见新被子,里头只挂着两套用防尘套包好西装。
浴室里水声停,余冉个激灵,关衣柜门,又窜回床上,用绒被紧紧裹住自己。
室内开空调,有很轻换气声。浴室门打开,水汽先涌出来。
“去外间,你好给发信息,再进来。”
纪肖鹤没有开灯,在黑暗里离开卧室,手机被拿起瞬间亮光,余冉只看见他手。
门阖上响动传来,余冉蜷成团,手背滑过床面,都是他留下温度。
好容易喘匀气,找回点力气,余冉起身开床头小灯,在暖调光里趿着鞋进浴室。
开浴室灯,乍然被镜子里自己吓跳,面红耳热,不敢细看,匆匆把被解开钮扣拧上。
“睡进点。”
余冉不自在地动动腿,不小心挨着纪肖鹤,僵硬地放直。
渐渐额抵在处,静三秒,唇也贴上。
呼吸和心跳都乱,余冉从侧躺变为仰卧,身上压着人,却并不沉,是纪肖鹤将力聚在撑着床面手臂上。
上颚被细细照顾,他身上是沐浴露气味,唇齿间是薄荷香。余冉神思混沌,手指无力地抓他袖口,发出很小声音。
“怎不开小灯。”纪肖鹤说着,走来把床头小灯开,又去关卧室大灯,室内光线陡然温柔,“要喝水吗?”
余冉摇头,纪肖鹤打开门出去片刻,端杯水回来,放在床头。
他在另侧床沿坐下,偏头看余冉,笑道:“半夜不怕掉下去?”
余冉磨磨蹭蹭地往里睡点。
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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