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门有动静,开
青龙把明德放在椅子上,拿走红烧狮子头和污锦囊,用湿布巾给她擦手:“母亲给你买?”
明德眼巴巴盯着放在盘里红烧狮子头,又重复遍:“刘桂梅与王爱牛之子王富贵分享给。”
青龙给她逗笑。
那颗红烧狮子头最终没入明德口,她吃父亲喂蛋羹,觉睡到夜里,就忘记。
晚饭前,外头终于飘起雪,不多时就在地上覆层薄薄霜色。
青龙伸手把明德接过去,单手抱住她,又攥住青十九手:“冷不冷。”
青十九摇头:“没买着对联,书生回家过年去,街上冷清清,个人都没有。”
青龙笑笑:“没事,们自己写。今晚吃暖锅。”
明行在厅里写老先生布置功课,见三人入厅,向青十九投来可怜巴巴眼神,配着咬笔头动作,显得格外哀怨。
青龙问:“写完?”
真是能耐啊王富贵!”
青十九:“……”
明德开心地扭扭:“就是这里!”
“……”青十九道,“人家分给你吃,你要还礼,知道吗?”
明德委屈地噘嘴:“要给他袋子,他不要,他说‘娘里娘气’。”
花厅门敞着,屋里支张圆桌,正中摆着口铜锅,乳色汤底在锅中翻滚,香气缠着蒸气四溢,满室烛火朦胧。
明行将碟碟小菜整齐地码在铜锅边上,方便会儿下锅涮。他摆好,就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盯着暖锅看好会儿,又将目光落到坐在门槛上母亲身上。
青龙抱着明德出来,小姑娘没睡醒,闻着厅里香味才勉力睁开眼皮,含糊不清地撒娇:“要饭饭……”
青十九闻声回头,青龙抚着明德背,轻声问:“还没回来?”
青十九摇头,又转头盯着大门瞧。
明行立刻收回眼神,埋头奋笔疾书。
青十九忍住笑。
泷安小霸王路果然不好走,老先生格外看重明行,下学也常将他拘在身边教导。这回休假,老先生特别关照功课足有车那多,同窗看他眼神都是又敬畏又怜悯。
明行跟青十九说起此事时候,面上副生无可恋模样:“先生如此爱重,不成为泷安学神都觉得对不起先生。”
青十九不知这里头有没有青龙手笔,但以他对青龙解,应当是有。
青十九这才发现红烧狮子头下压着藕色锦囊,他叹口气:“你父亲刚做,就给你弄脏。”
明德假装没听见,开始嘀嘀咕咕怎分配手上狮子头:“口,父亲口,母亲口,哥哥口……”她想想,“小鱼也要口。还有白虎叔叔、凤凰叔叔、玄武叔叔……阿璃也要分点……”
她想起谁说谁,最后颗狮子头分数十人,到家门口还没分匀。
大约真是要下雪,街上刮起冷风,檐下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
青十九把明德往怀里藏藏,免她受风,甫敲门,门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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