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十九轻轻地“嗯”声。
灵山君极爱重他地里奇花异果,饭后便拿
青十九抱膝坐在桌边,鬼鬼祟祟地打量年轻人忙碌背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灵山君?这是灵山君?灵山君不是个凡人老叟吗?据传他牙都掉得不剩几颗!
两个泥娃娃堆在灶边玩,灵山君温声道:“再玩要变瓷娃娃,去夫人那里。”
泥娃娃欢快地滚过来,平直地叫:“夫人。夫人。”
青十九露出个僵硬笑,抬手摸下发红耳垂。
床上有主人家味道,青十九别扭地抬起脑袋,僵阵后又支撑不住躺回去。
泥娃娃在床下问:“新郎睡不着吗。新郎要看书吗。”
青十九摇摇脑袋,心想大字不识,看什书。
竟就这睡过去。
次日青十九醒得极早,小春庄里被磨出习惯,老仆总是起得早,起来就爱找事。
孔泠三人没有多待,很快便下山。青十九接到孔泠密语传音:“不用三月,就个月!你等着信!”
这是被灵山君给气着。
青十九抱起衣摆随泥娃娃进门,沿着阡陌往草屋走。喜服衣摆又沉又大,他有些吃力,步伐格外慢,两个泥娃娃在前头蹦蹦跳跳,始终和他隔着三步距离。
“明天新郎就能见到灵山君啦。”
草屋外头看起来破旧,里头却十分干净整洁,看上去空间不小,居然还有个浴室,用屏风隔着。约莫是有个拓展空间阵法。
灵山君将炖好鱼汤端上来,摆在桌面正中。他确眼盲,却似常人般行动自如,连给鱼汤添料都分得清二楚。
二人安静地用顿早饭,青十九起身欲消食,被灵山君叫住。
“昨日去梧桐宫,向凤凰讨坛凤栖花酒。听闻你们灵禽族合卺酒是用凤栖花并福寿果酿,地里福寿果没熟,来不及,只能去梧桐宫讨酒。”
原是这样。
其实并不用灵山君如此劳动,孔雀府什都备好,区区坛子凤栖花酒,小春庄树下埋着不少。
他从孔泠留下乾坤袋中翻出件外衫披上,出门洗漱,出门,瞧见阡陌上立着个人。
那人似乎听见动静,回身过来。青十九看清他模样,微微发愣。
他从前在孔雀府,见过不少大族公子姑娘,没有哪个人容貌能比得上面前这个年轻人,孔泠同他站起,也要逊色三分。
年轻人闭着眼,露出个春风和煦笑:“你起得这早?钓鱼,要喝鱼汤吗?”
半个时辰后。
青十九左右看看,指着窗边榻:“歇这儿可以吗?”
泥娃娃咕噜噜转圈:“新郎睡这里做什。睡床上呀,灵山君走前特地添两床软被,说新郎身娇体贵,让新郎睡得好些。”
青十九盯着隔得不远床,表情好似见到虎狼。
两个泥娃娃又蹦跳地走:“新郎可以歇歇,们去给新郎打水沐浴。”
待折腾完,青十九确实也累,在泥娃娃督促下滚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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