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你起。”季横关上视频,“起来吃饭吧。”
姜彩“哦”声,从抽屉里拿出药,粒粒放在手心,混着水喝下去,“最近有点感冒。”
“药吃吗?”
“喝。”姜彩灌下水,捧着水杯看狭窄窗子外,天色还很亮,可惜屋子里太暗,人被框在小小窗框里没有颜色。
“喝什?”季横进屋看姜彩眼。
姜彩倒在床上:“你妈都生病,你还不关心关心?”
“哦,好。”许皎白也不问为什,起身跟他到玄关。
幽深小胡同,三两个混混小痞子蹲在最里面抽烟,季横停在自家新房前,不怎熟练开锁。
门在里面被推开,姜彩今天打扮利索,脸上没有浓妆艳抹,“回来?”
“嗯。菜呢?买吗?做饭。”
“买啦。”女人摆弄自己那把破烂吉他,音不准,弹起来奇奇怪怪,她今天心情好,不再头脑发昏,唱几句停下来,“你妈唱歌怎样?”
施展。
脆弱自然也是。
季横睡得很沉,直到厨房响起炒菜声才醒过来,迷迷糊糊起来抱住许皎白。
“腿麻。”许皎白告状。
季横低低笑出声,清醒点:“对不起啊。”
季横不露声色:“干什?”
姜彩盯着他,又说:“没什。”
姜彩睡着,屋子很暗,季横只打开盏小台灯,做好菜也没着急叫她。
他搬椅子坐在外屋,拿出手机看许皎白今天看电视剧,看会儿失笑,自言自语道:“怎喜欢看这个啊……”嘴里吐槽着还是看下去。
天黑大半,姜彩醒过来没有第时间出声,静悄悄打量季横侧脸。季横确不像季正军,季正军哪里有她儿子帅呢?她捂着嘴巴偷偷落泪,没有声响,过会儿好点才清清嗓子道:“你吃完?”
季横:“别问无聊问题。”
姜彩愉快哼哼两句也不和季横计较,“今天就去找工作,别着急嘛,你考试考得怎样?”
“没着急。”季横切菜动作顿,“成绩还没出来。”
“你自感觉呢?”
“没什感觉。”
许皎白说:“没关系。”
季横睡得脖子上都是汗,许皎白体温偏凉,他非要把热度传过去才分开。
“今天得早点回去,不在你家吃饭。”
“妈都做上。”
“替跟阿姨说声对不起,今天真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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