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回家来这里挥霍你老妈血汗钱啊。”开玩笑语气,听着让人不怎不舒服。姜彩没有恶意,和季横常常这说话已然成为习惯。
季横没想到能被姜彩看到,透明橱窗充分,bao露两个人位置,再走远点,繁华都市背面会有个小胡同,那里姑且称作季横家。
季横瞬间冷下脸,“妈。”叫这声更像是警告。
姜彩却不理会,直接扭头面向许皎白,“你是儿子同学?”声音柔软些,不再像对着季横时暗讽。
“嗯。”少年声线清冷,像落在滚烫地面滴水、含在嘴里薄荷糖,清凉不似在夏天,随后又僵硬地补道,“阿姨好。”
季横教室还有学生在学习,静悄悄地,两个人自动去许皎白所在班级,吊扇开坐在正中央,风圈著书页仍然吹不散热气。
季横拿本书扇风,许皎白趴在桌子上没会儿就困,贴着还算冰凉课桌睡着,醒时候发现季横在给自己扇风。
季横对他太好,会让他有更多奢望,会忍不住想挨得更近,得寸进尺。
许皎白睁开眼,季横放下手里书,“要打预备铃,先回去,晚上别着急走,跟你块,最近不上晚自习。”
许皎白说:“扣子。”
太热。
高温持续烧着,许皎白讨厌这样热度。白半袖衬衫被汗浸透,少年呼吸间胸口随之起伏,额头上是汗,头发里也是。
今天他自己个人在画室,静不下心画画,恹恹缩在阳光照不到阴影处险些睡着,脑袋点点,听到响动抬起头,季横已经站在他面前,头发上滴着水,从脸颊滑落,顺着下巴滴到地上,也滴到许皎白手臂。
微微泛着凉意。
季横手上还沾着水,伸过去把许皎白衬衫前两颗纽扣解,两指抵着他喉结,“热吗?”
姜彩笑得更开,她今天仍然没有化过分妆,很年轻模样,眼角有细纹却不影响她整体形象。
许皎白能从这张脸上看到季横影子,这是季横妈妈,他卸下防备,试图把表情放柔和,提醒自己别紧张。
姜彩手指点到那份快餐单子,“你们
季横愣,知道他什意思,自然而然帮他扣上扣子,又叮嘱“热你就自己解开”。
放学要去画室上课,许皎白收拾好书包等季横来找他,管向童脸羡慕:“真好啊,你俩都不用上晚自习,季横又在准备那个什玩意竞赛……”
季横直接回家,和许皎白去画室道,都在城南,天还亮堂,时间也不赶,两个人在快餐店吃饭。
那是许皎白唯次见到姜彩。
穿着短裤和墨绿色半袖,高高梳个马尾女人,慢慢悠悠朝他们走过来,坐在季横对面,自己旁边。
“热。”
“别画,去教室吹风扇。”
两个人从画室出来,许皎白颈间细腻汗被风吹散,下意识摸摸脖子。
“还是不习惯?”季横出声询问。
许皎白放下手,“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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