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快要结束,许皎白开始收拾画袋,因为季横在,他都没有画几笔,低头卸画架时后领突然被勾住。尽管知道是谁,许皎白还是迅速拽开季横手退后。
季横任由他抓着自己手腕,“领子系那紧不勒吗?”
许皎白手上力道松松,但是没有放开季横,低下脑袋摇摇头。像犯错误小朋友。
季横声音放轻,变得温柔,刻意温柔,“抱歉,没想到你反应那大。”
“……有点痒,怕痒。”
“真很像。”季横伸手拨开许皎白额发,“连高兴方式都样。”不细心观察根本察觉不到是在雀跃。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彼此眼里自己。许皎白不明白为什季横要凑这近,他脊背挺直,后颈出汗,就算是季横,他也不希望有这近距离接触。
季横觉得许皎白在颤抖,不是身体而是别什,从眼眸深处轻盈又剧烈地颤。他退开些,从口袋里拿出颗糖撕开包装递到许皎白嘴边,“你出汗,是不舒服吗?”语气淡淡擦着空气而过,“张嘴吃颗糖。”
许皎白把糖含进嘴里,柠檬味,又是水果糖。
吃着糖许皎白恢复点活力,“你养猫长什样?”
许皎白想下管向童肤色,纠结应该回应什,“……挺健康。”
季横大笑,手掌落在许皎白脑袋上轻轻揉。
许皎白发质很软,带着洗发水淡淡香,蓬松柔顺。季横忍不住多摸两把,他始终无法把许皎白和同年纪男生划上等号,许皎白太温和,没有点攻击力,连眼睫投下阴影都乖顺。而且他对季横态度和对别人完全不样,仿佛只要季横招招手,他就会跟过来。
新奇感。
季横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掩下眼底情绪,笑容变淡点又扯开,“怀疑你就是点点变。”
十月小长假结束,季横问许皎白假期都干嘛,许皎白说画画。
季横:“你天到晚是不是就知道画画?”
许皎白难得反驳:“才不是,就画三天。”
“其余时间呢?”
“在家呆着。”
许皎白还
季横没想到他会问,偏偏头想想才回答:“黑白黄三色,左眼周围是黄色,右眼周围……白色吧,脑袋顶上是黑。”
许皎白脑补下,又问:“养很长时间吗?”
“没有。”季横侧头眼睛扫过旧画室窗,正午太阳晃眼,“也就三个月大吧。”
“那小啊。”
“是啊。”季横笑着,“还那小呢。”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
许皎白猜测是什宠物,又不太确定,“点点到底是什?”
季横稍许停顿,“是养猫。”
猜对。
许皎白抿下唇,唇角就微微勾起点。
“没有出去玩?”
“去哪里?”
季横不说,他忘许皎白没有朋友。季横随便扯个话题:“管向童假期和他爸妈去旅游。”
许皎白听着。
季横:“晒得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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