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横接过篮球,“嚷嚷什,这不是来吗?”他转头特意看向观众席,许皎白还是坐在那里,但是没有看速写本而是看向他。
许皎白翻开新画纸重新起形,画会儿,季横曲起条腿下巴搭在膝盖上侧头看许皎白,“还有多久才画完?”
许皎白画得认真时没回答上来,季横倒是很轻易妥协,“算,你随便画吧。”他又懒洋洋打个哈欠,眼睛瞥过许皎白卡在喉结下衣领,“你也不嫌热?”
许皎白笔尖顿,回答说:“习惯。”
季横问:“是不是离你太近,这近你能画出来吗?”
许皎白这才敢开口提:“最好离远点点。”他说“点点”声音很轻,像振翅欲飞蝴蝶又翩翩落下。
许皎白停下来冲他眨下眼睛,又很真诚说句“对不起”。
“没关系啊,你画你……”季横真是不知道说什好,压下嘴角笑,“那突然走过来你是不是没法继续画?”
许皎白摇摇头,看不出是什意思。季横觉得有趣,许皎白和他接触到大多数人都不同,就连眉眼落下弧度都很利落清爽,带着股潮湿温润气息,反而叫季横开不起玩笑。
许皎白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等着。
季横自报家门:“叫季横。”
季横撑着下巴把脑袋移到另外边,直接站起来,“不画,下次再画,打篮球去,你来吗?”
许皎白有点摸不清他想法,“不会。”
“可以教你。”季横随口说,他根本没那个耐心去教别人打篮球。
许皎白摇头。
季横也猜到他不会学三两步迈下观众席,招呼声管向童,肤色有点黑矮个子少年立刻把球扔给他:“季横你他妈打半溜是怎回事?”
许皎白点头说:“知道。”
季横没怎在意他回答,把他画本拿到自己手里,许皎白也没有反抗。季横翻几页,都是人物和风景速写,他随意看两眼就把本子递回去,许皎白双手接住。
“可以画,不用道歉。”因为许皎白直没抬头看他,季横只好把脸凑近,“你也没他们说得那难接触啊。”
许皎白不习惯这样近距离,退后点,眉头微微蹙起来像在疑惑,“谁说?”
季横只是笑笑,食指点点画本,“继续画吧,给你当模特,十块钱分钟。”说完又迅速补道,“开玩笑。”他是真怕许皎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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