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横笑下:“就是说说,说说也不行啊,你怎这霸道,啊?”
许皎白不喜欢这种亲昵语气,好像他们还挺好样。根本不是。早在那个雨天,在湿黏空气里,少年微颤睫毛触碰到对方脸颊那刻就不是。
季横像把切都忘,只有他记得,记就是很多年。
许皎白忽然不想和拧着季横来,有点眼晕,“挺好,你看过可以走。”
季横却捉住他手腕,口袋里摸出什,夏天蝉鸣和风声搅在起,红色糖果映到眼底。
这倒是季横能做出来事,从很久以前起他就做遍荒唐事。
“你来干什?”
“来看老同学也不行?”季横说着,眼睛却在许皎白领口处打转,甚至伸出手去碰那小片锁骨。
许皎白像被烫到般往后缩,来不及掩饰眼里慌乱,直直抬起头,眼睛映出蓝天然后是男人脸,“和你不是个班。”
季横碾下手指,“没关系,和管向童也不是。”
即使不笑也好看,是干干净净,柳叶眼,眉毛不浓密,是淡淡刚刚好程度,看人从来都是轻轻眼,不深看,说话也是。但是也有可爱面,口袋里会揣些糖,什味道都有,许皎白吃糖方式很奇特,会认真剥开糖纸,张嘴把糖放到舌头上面再闭上嘴巴。他吃糖会把糖果顶在腮帮,鼓鼓团,再用舌头卷到正中央抿两下,然后就嚼“咔嚓咔嚓”嚼得可利索。
窗外有什声音,有学生听到探头去看,“老师,外面好像有人。”
许皎白闻声看去,窗外什都没有,但却迈开步子往外走,“出去看看,你们安静。”
从大厅走出来,更加灼热温度涌到身上,许皎白手是凉,年四季都是如此,他把手背贴在脸上往周围看,暖风吹动树叶,院里落下片树荫。
左肩被人碰,他转过头,声音在右边传来,“你怎还和以前样好骗。”
不等许皎白去品他话里意思,季横微微眯眼,那张阳光爽朗面具碎开条缝,露出本来面目,毒蛇样环绕在许皎白身上,“那小子应该事先跟你通过气吧?你们现在关系这好?”
许皎白不知道该说什,季横从来都是这样,明明做错事人是他,自顾自抛下所有人走之也是他,他却可以理直气壮地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连解释都没有句。
许皎白不是能说会道人,索性不说任何话,以沉默反抗。
季横忽然也安静,视线落在许皎白颈下那小片肌肤上,“这次回来就不走。”
许皎白说:“关什事呢?”
许皎白以为自己能应付却还是变脸色,往左偏步,看清来人脸。
好像也没什变化,季横又长高点,高个子肩宽挡下片阴影,脸上棱角更加分明,眼神深邃,露出丝毫不见阴霾笑容。
许皎白问:“你怎进来?”
季横颇为随意地说:“翻墙。”
许皎白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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