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审吗?现在就审啊!不用上刑,什都说!只要能放出去,就把爹做坏事全都告诉你们!”
依旧无人回应。
这是大理寺审犯人方法。
刚入狱人犯,总还留有丝侥幸,以为抵死不招,或者外面家人活动活动,就能安然无恙出狱。
等在牢里关上三天,不管他们心存什想法,都荡然无存,这时再提审,往往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里老鼠不知吃什,个个油光水亮,比牢里犯人还要神采奕奕。
夏形没进来前,根本想象不到,京城还有这样破败地方。
他也是第次见到这大老鼠,刚开始,还当成黄鼠狼。
大老鼠也不怕人,见到牢房里有新进来犯人,凑到跟前,不停闻他气味。
夏形吓得要死,喊叫着跳起来,缩在牢房最角落。
“夏形任漕运通判时,以权谋私,暗中获利,中饱私囊,证据确凿,由大理寺捉拿归案,严加审问。”
夏弘熙听完,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
少卿合上敕令,问他:
“夏大人可还有异议?”
夏弘熙颤抖着嘴唇:“这、这……”
夏弘熙慌慌张张跑出来。
夏形已经被戴上镣铐,见到他,朝他大声呼救:
“爹!快救啊!爹!大理寺监狱可不是人待地方,你不能让他们把抓走啊!!!”
夏弘熙冲到大理寺少卿面前,急急忙忙说:
“少卿大人,小儿向来乖顺听话,为官兢兢业业,怎会犯罪?!这其中想必有什误会!还请少卿大人明察!”
不管夏形喊什,头三天,都不会有人搭理他。
夏形不停嘶吼,喊得喉咙都破,最后,也只能灰心丧气坐回稻草堆之中。
经历接二连三打击,他不由得悲从中来,抱着膝盖缩成团,好像真被人冤枉。
祁宴进来时,见到就是这样幅景象。
夏形听到有脚步声,腾地爬起来,手脚并用窜到栏杆前,扒着围栏对祁宴说:
谁知角落里居然有个甲虫窝,他脚踏上去,甲虫四散奔逃,场面极其可怖。
夏形头皮都炸开,他爆发出人生中第次声尖叫,抱着头冲到栏杆边,冲着外面大喊:
“救命啊!快放出去!救命!这里有老鼠!还有虫子!!!”
不管他再怎声嘶力竭地呼救,外间都无人搭理。
他不死心,又喊:
少卿利落转身:
“将夏形带回大理寺!”
大理寺监牢,幽森阴冷,连床板都没有,只稀稀落落铺几丛稻草。
稻草是多年前,枝叶早已干枯,枕在身下硌得生疼。
草间,偶尔还有老鼠吱吱叫着跑过去。
少卿肃然而立,冷漠道:
“本官只是秉公办事,还请夏大人不要干扰。况且,捉拿夏形乃是陛下旨意,夏大人难道要抗旨吗?”
夏弘熙慌忙解释:
“在下不敢!只是……小儿究竟犯何罪?还请少卿大人明示!”
少卿冷哼声,抖开敕令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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