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心里清楚,夏形不是真喜欢韶波,他
她从小没少被府里下人欺负,他们骂她西域丑胡,说她长得难看,是妖怪。
等她长大些,就被夏夫人指,去当夏薰婢女。
如果不是不受待见,她不会被派来服侍夏薰。
夏形讨厌夏薰,顺带也讨厌她,天天骂他们是两个丑八怪,说他和韶波才该是个娘生。
韶波听很生气,夏薰却不介意。
夏形嘲笑道:
“你又在这儿游手好闲!小心告诉爹!”
夏薰不甘示弱:
“你去呗!你以为害怕?祠堂早就跪习惯!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告状!”
夏形难得没有回嘴,他眼珠子转,走进夏薰房中,大辣辣坐在椅子上:
他像热锅上蚂蚁样,闷头乱走。
走着走着,忽地抬头看,原来已经来到夏薰院外。
他不假思索,脚踢开院门,带着下人闯进去。
夏薰正在房中,悄悄做着个小木兔子,夏形闯进来声音吓他大跳,手抖,手上刻刀差点把兔耳朵削下来。
今天是祁宴生日,夏薰直记得,他曾经说过,要给祁宴做个生肖木件当回礼。
步都不准踏出门!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给惹事,看怎收拾你?!”
这是他对夏形态度最严厉次,夏形讨个天大没趣,肚子里也是团火。
他在夏弘熙面前不敢发作,出他爹院子,就忍不住。
原地跳着骂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蹦三尺高:
“做什?!哪里没用?在外面受气,就要撒在身上?!有本事你冲皇帝发火去啊?去啊!!!”
他不觉得韶波丑,也不觉得自己难看,假如能和韶波是亲兄妹,他也认为很好。
他让韶波不要听夏形屁话:
“他整日面目狰狞,才是真正丑八怪!”
此时,韶波就在夏薰房里,听夏形开口,吓得腿软,扑通跪倒在地:
“二、二少爷……奴婢、奴婢……”
“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丫鬟,看上,准备纳她当妾室,你叫她准备下吧。”
夏薰愣住:“什丫鬟?”
夏形指指韶波。
“就她。”
韶波娘是胡人,所以她长得和中原人不太样,她眼窝凹陷,鼻梁又挺,眼珠颜色也很浅。
祁宴是属兔,夏薰准备做只浅褐色小兔子送给他。
见到夏形闯进来,夏薰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有病吧!踹什门啊?手断吗?!”
他和夏形打过很多次架,几乎没赢过,也从没认过输。
每次见到夏形,都是剑拔弩张炸毛样子。
下人赶紧来拦,劝他万万不要失言。
夏形怒火中烧,踢翻好几颗刚栽下桂花树。
等到气焰消,他馋念又上来。
他惦记着酒肆里胡姬,那截截雪白腰身,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心痒难耐,碍于夏弘熙命令,不敢偷溜出门,在湖边走来走去,消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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