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先大声叫上嗓子。
“爹!是哪个不长眼,敢在外面得罪您?!您告诉儿子,儿子给您出气去!”
平素夏弘熙对他十分溺爱,夏形胸无点墨,成日花天酒地,他从不干涉。
几年前夏形及冠,夏弘熙给他谋个油水极大闲职,连点卯都不用。
夏形说他没玩够,不想娶个媳妇回家管着他,夏弘熙也由他去。
京城里都传遍,说夏家二公子别不会,胡旋舞跳得比舞姬还好。
前晚,他照旧在酒肆里喝到大半夜才回来。
夏夫人找他时候,他刚睡醒,宿醉还未消。
他老大不乐意:
“这副样子,爹见又要说!”
他行事谨慎,多年未曾漏过马脚,在皇帝面前,直是个恪尽职守好臣下。
这段时间,他行迹似有,bao露,皇帝突然过问起漕运相关事宜,言语间隐约透出怀疑。
今日,又给他增设个副手,要求他大小公务,均要与副手相商。
夏弘熙愤怒道:“这不明摆着是监视?!”
夏夫人也感觉不妙:
七年前,祁宴生辰当天。
夏薰还在为木兔子做最后修补,对即将发生事,无所知。
那日午后,夏弘熙下朝回到府中,脸色极为难看。
夏夫人见他神情有异,关切探问。
夏弘熙说,今日皇帝突然给他安排个副手。
他纳进门小妾有七八个,夏弘熙不过说两句,就再也没管过。
谁知今天,夏弘熙见到夏形,想起他干得那些没出息事,心里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
“谁得罪?还不是你这个没用兔崽子!警告你,这几天给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夏夫人逼他喝下大碗醒酒茶,耳提面命地说:
“你爹那疼你!就是说你几句又怎?倒是你这个做儿子,明知道亲爹触霉头,还不去安抚几句,叫别人看,说你不孝顺!”
在她要求下,夏形不甘不愿地去夏弘熙书房。
临到门前,他把脸抹,原先不耐烦模样顷刻消失,转瞬间换上副担忧表情。
“爹!”
“要不……最近先停停?那几艘装货船,让他们先别开到京城来,等风头过再——”
夏弘熙挥手:
“不行!那些货他们要得急,给钱多,决不能延误!无妨,个小小副手,应付他绰绰有余!就不信他能看出什端倪?!”
夏夫人回到内院,特意找来夏形,让他去宽慰父亲。
夏形最近迷上酒肆里胡姬,天天泡在酒馆里,酒劲上头,就和人家起跳胡旋舞。
名为协助,实际上,他觉得,这是皇帝对他起疑,安插此人到他身边探查。
夏弘熙是负责官船漕运*员,按照现行律法,官船只允许装载官物,不允许搭载任何私货。
利用官船贩私牟利者,会受到重罚。
十年前,夏弘熙便开始使用职务之便,暗中用官船搭载私货,以此谋取钱财。
十年间,他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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