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治好玉珠?”
大夫摇头:
“它太老,公子要有准备,它时日无多,也许就是这两三天,也许还能撑几个月,谁都说不准。”
夏薰满心苦涩,神思惆怅。
祁宴站起来,擦掉额头上汗,叫下人取来银子,给大夫大笔赏钱,又让祁回亲自送他回医馆。
玉珠心跳就这样被他悬在线间,直到大夫火急火燎赶到。
大夫对玉珠病相当熟悉,甩开卷布,抽出裹在布里银针,眼疾手快,迅速插上玉珠几处大穴。
银针入体,玉珠抽搐很快得到缓解。
它心跳慢慢回来,呼吸也逐步平稳,鼻头也恢复血色。
不多时,它意识便已恢复。
夏薰惊慌失色,再也顾不得许多,向祁宴求助:
“它心脏快要不跳!”
祁宴从容自若。
“来。”
他跪在旁,双手按在玉珠心口,不停上下按压。
他叫着它名字,想把它抱起来。
不等他用力,玉珠脖子突然往前伸,浑身僵,直挺挺倒在地上,舌头从嘴角掉出来。
“玉珠?!”
夏薰失声惊呼。
他曾听人讲过,如果不是到万分痛苦地步,狗是不会倒下。
他走?藏纸条人究竟是不是他?
夏薰如堕云中,片茫然。
屋外,家仆正在打扫残局,昏迷下人还没有醒来迹象。
祁宴在房内来回踱步,试图寻找胡人留下印记。
玉珠站在地上,紧贴夏薰腿,全身都在颤抖。
夏薰呆呆坐在地上,玉珠用潮湿舌头舔他手。
它乐乐呵呵,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什。
祁宴面露不忍:
“起来吧,地上凉。”
他想扶夏薰
它睁开眼睛,砸咂嘴,吐掉嘴里硌牙簪子,带着满身银针,居然晃晃悠悠站起来。
祁宴长长松口气。
夏薰这才注意到,这个大夫就是给祁宴医治心疾人。
待玉珠状态逐渐稳定,大夫便收针,不再给它做其他治疗。
夏薰忧心忡忡,问:
夏薰六神无主,慌慌张张问:
“这样真有用吗??”
祁宴手下动作不停:
“上次它发病,就是救回来。”
他全神贯注,不断用力按压,豆大汗从额头接连往下流,他顾不得擦,任凭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眶生疼。
夏薰用力揉搓它头,不停呼唤它名字。
它瘫软地像摊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抽搐。
祁回跑出去找大夫,夏薰蹲在玉珠身旁,焦急又不知所措。
祁宴立刻拔下头上簪子,伸到玉珠嘴里让它咬着,这样它就不会因为抽搐而咬断舌头。
夏薰手直放在它身上,他明显感觉到,掌心下心跳越来越慢。
夏薰以为它害怕,蹲下身抚摸它毛,想让它镇定下来。
它心脏跳得很快,呼吸声越来越粗,好像全身力气都用来喘气。
它露出来牙龈惨白,呆呆望着前方,眼神发直。
夏薰心猛地沉。
“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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