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没有接话,他按着夏薰肩膀,很是后怕:
“那胡人武艺高强,要是晚来步,后果——”
夏薰没有出声。
他知道,胡人是冲祁宴来。
他住是祁府正房,那人定以为睡在房中是祁宴,进屋后,发现不对,才用夜明珠辨认房中人五官。
他喘口气,低声说:“……没有。”
祁宴把布捡起来:
“这是从刺客身上撕下来?”
夏薰摇头:“不是,是衣带上面。”
祁宴追问:
此时,祁回才带着人冲进来。
祁宴身穿寝衣,头发半束,应该已经歇下。
不知为何,他来得这快,竟比侍卫还要先发现夏薰院中异状。
夏薰朝屋外看去,下人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脂归就倒在房门边。
他们没有明显外伤,应是被迷药迷倒。
夏薰猛然想到,方才他大喊数声都无人回应,府里必定出大事。
祁宴惊呼打断胡人动作,他倏地停下脚步,把刀反握在胸前。
祁宴脚步飞快,眨眼就来到门外。
他脚踹开大门,焦急寻找夏薰身影。
胡人立刻放弃攻击夏薰,转头朝他袭去。
胡人刀锋飞速袭来,眨眼间刺到夏薰胸前,他甚至能感受到刀刃上寒意。
玉珠从身后窜出来,飞扑而起,口咬上胡人手腕。
那人用力甩,棕色拂菻犬被高高甩飞,如果就这样落地,它胸骨肯定会被活活摔断。
它是条生病老狗,绝对经不起这摔。
夏薰眼中再无其他,不顾切朝玉珠下落地方冲去。
可他为什要拾起夏薰扔下布?为什要夏薰跟
“被他砍下来?他对你动手?你见到他长相?”
夏薰定定神,说:
“他蒙着面,没看清他脸,可见到他眼睛和头发,他是胡人。”
祁回倒吸口气,连忙说:
“大人,看来真是陈县公人!坊间传闻,陈县公暗中豢养胡人,专行刺杀之事!”
夏薰许久无法缓神,抱着玉珠手不停发抖。
祁宴扳过他肩膀,仔仔细细把他从头看到尾。
见夏薰手里攥着截断布,他焦急地问:
“你受伤?!”
夏薰手颤,那块布飘荡着落到地上。
祁宴抽出佩剑,与他连过数招。
短暂交手后,胡人意识到,祁宴身手不在他之下。
他不带分毫留恋,虚晃枪,使个花招,引开祁宴注意,趁他不备,纵身往窗外跃,不过几个呼吸,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祁宴没有去追,他疾步上前,将夏薰从地上扶起。
夏薰惊魂未定,紧紧抱着玉珠不放。
他稳稳接住玉珠,却将后心,bao露在胡人刀下。
来不及回头,那人已经提着刀追至他身后,他只需把短剑往下送,就能捅穿夏薰心脏。
祁宴惊呼传到夏薰耳中:
“夏薰?!你在哪里??夏薰——?!”
他声音从院中传来,充满惊惶失措,定是见到极糟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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