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冬说:“你无非是生气骗你,但是你无缘无故打掌……嗯?”他突然皱着眉:“你当初为什打?”
年玉琢愣,然后侧头看向张君洛:“容卿,今天齐聚处,正好把话说清楚。”他问:“你当初在信中暗示令崖在道观后山,究竟是何用意?”
风水轮流转,轮到年玉琢揭张君洛老底。
“你想多,只是随意提。”张君洛也用内力
也就是说,这个人之前是装傻?只是不记得中掌之前事?
“嗯。”李冬点下头。
“混账!”年玉琢抬起掌质问:“为何骗?”
李冬回答,令他有种被愚弄感觉。
想起那些伺候小傻子吃喝拉撒回忆都是假,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李冬想说句这不济事,但是又咽下去:“来。”他走过去把张君洛拉起来。
“令崖,咳咳……”年玉琢躺在沙滩上咳嗽。
“你呛水。”李冬走回他身边把他弄起来拍背。
山崖底下阴风阵阵,非常冷,年玉琢顺势靠着李冬取暖:“咳咳……”他确实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水。
张君洛看着那两道模糊影子,心情五味陈杂:“三师弟,过来师兄这里。”
以为这位正派大弟子对自己毫无感情。
“你何必……”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些时候,年玉琢立刻用内力护住怀中之人,二人扑腾声坠落在滚滚东流水面上。
“……”操。
李冬痛得不想说话,同时他还发现件事。
妈,年玉琢好像是个旱鸭子。
“大师兄。”李冬离教主臂之遥坐下:“你和魔教教主之间私事不想管,也不清楚。”
张君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以后也不会留在紫霄派,更不会跟你竞争掌门之位,你大可以不必防着。”李冬语气淡淡地道。
“三师弟言重。”张君洛说,他感觉到三师弟确实改变不少,对方似乎夜之间变得比以前更真实,而不是空有美貌花瓶。
“苏令崖,”年玉琢瞪着李冬:“在跟你说话——”
“别去。”年玉琢立刻抱着李冬:“既然你前事尽忘,他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说罢法功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上衣服。
平心而论,教主身边这暖和,李冬脑子进水才会离开。
而且他跟张君洛确实不熟。
“你!”张君洛从地上撑起身体向他们走去:“令崖听话,你明知道他就是打伤你魔教教主……”
“嗯?”年玉琢看着李冬:“你知道身份?也记得是打伤你?”
这时候真是气得不想说话,明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还瞎几把乱跳。
李冬反手抱着年玉琢,在湍急江水中游动。
水流把他们往下推,带向未知前方。
不知过多久,救命浅滩终于出现,李冬花点力气,把年玉琢拖上浅滩,远离湍急江水。
“三师弟?”张君洛趴在颗石头上喘息:“快过来拉师兄把。”他已经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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