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摇头,却更紧握住白母手,“不会,不想和他分开……
到这种时候,他们彼此都明白这是什意思。
白母似乎并不想要路迦回答,长长吸口气又缓缓叹出来。她抓住路迦只手,放在腿上拍拍,“大儿子长相好性格好,舅妈直在想是哪家姑娘这幸运,能被大儿子喜欢。”
“你带他来得太频繁啦。你舅舅迟钝,你当舅妈也笨啊。”白母轻轻拍着他手,路迦手指修长纤细,她低着头比比两人手,“你看舅妈手上都是褶。”
路迦说不出话,包裹住那双有纹路手。
“白奕那倒霉孩子早就知道吧?那天问他,他支支吾吾说不出句话就知道这事没跑。”白母似乎很嫌弃地说。
路迦把照片拿出来看,发现保存很好,只有背面微微泛黄能看出是旧照片。
“今天天气好啊。”白母望着窗外突然说。
路迦不明所以,还是配合地“嗯”声,“要出去待会儿吗?”
白母摇摇头:“外面多热,就从这儿挺好,小风吹着舒服。”
“你工作忙吗,现在就回去?”她询问,路迦答不急,她又说,“那陪舅妈坐会儿吧。”
不知从什时候起,白母越来越少提到路迦“女朋友”,她不再急着让路迦把对象带回来,有阵子更是显得沉默。
那天是个好天气,开两扇窗有暖风吹进屋。外面或许很热,屋里却凉爽,吹得阳台衣架直晃。
中午路迦说要带点水果回来,说是公司发,家里吃不完。
白母捧着大本相册翻看,听到开门声便放下相册。
“舅舅呢?”
路迦扯着嘴角,勉强笑笑。
“就不能是个姑娘吗?”白母声音有点颤,感觉到路迦抓着她手紧紧,又说,“那孩子也不差,你俩都是好孩子……可是这条路难走啊,太难。”
“你从来都听话,不像白奕,天就知道要这要那……”白母又深深吸口气,“如果这次要求你和他分,你是不是也照做?”
许久没有回答。
窗外风好大,乌拉拉吹人心纷乱。
两个人并排坐着,路迦不知想什出神,白母侧头看他,看他比她宽肩,看他挺直背,看他唇角自然翘起弧度。
“你从小就爱笑,笑起来好看,舅妈最喜欢看你笑。”白母似乎在回忆,笑很温柔,“小时候就很懂事,轻易不给们添乱……有时候舅妈怕你太听话,什要求也不提,总忍不住对你再好点……”
“舅妈。”
“路迦啊。”白母突然发问,“有喜欢人吗?”
路迦沉默。
白母摆摆手:“出门和那帮老头瞎侃去。”
路迦笑笑:“多出去走走挺好,你也别老在家呆着啦,出去走走。”
白母招呼他过去,指着照片问:“这个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路迦坐在旁边,“不是吗?”
“你五岁时候,还有白奕。”白母说着指着另张照片,“这个,还穿开裆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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