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多久,烧终于退下去,睁开眼,就看到齐康躺在身边,他头紧紧贴着。
他睡得很不安稳,眼底是浓浓青黑,身上衣物也是皱巴巴。
见他这副模样,就很轻易地知晓。
——他很担忧。
——他很爱。
……
空气中还弥散着苹果香气,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生理性眼泪,轻笑着对他说:“最想吃,无非是你罢……”——
或许是因为胡闹得太狠,或许是因为最近风行甲型流感,当天夜里,便发起烧。
——其实生病与而言,已经是久违体验,然而平日里不生病,真生起病来,那便会来势汹汹。
头脑因为高烧而变得混沌不清,但依稀还能记得齐康拼命压抑却依然颤抖声音。
于是经常烤些小蛋糕送给吃。
口味这些年被养得比较刁钻,他小蛋糕在看来也就中规中矩,不过他愿意做,也愿意给面子吃上点。
齐康做段时间蛋糕,终于腻,又开始去学煲汤,依旧如此,他投喂,便喝上点。
如此这般换几样吃食,齐康问:“你现在想吃什?爱吃什?”
没什犹豫,指指果盘,对他说:“帮削个苹果吧。”
地蜷缩起来,最后还是忍不住痒,说句:“不行。”
齐康有些遗憾地松开手,收回脚,想想,轻轻地踢下他大腿:“你最近多些奇奇怪怪癖好。”
他手指顺着脚踝向上摸,摸到不可描述地方,又微微俯.下..身。
可以拦住他亲吻脚,却拦不住他对做某种不可描述事,他喉.咙.耸.动,吞.咽.得干干净净,嘴角却带着很“贤妻良母”式温柔笑意。
他说:“只是太喜爱你。”
“……尽快协调床位,直接派车将医生请过来,要快,皓然他烧得厉害。”
“……布洛芬刚喂下去,没什用,过个小时再给药?”
“……换个热毛巾。”
“……不用口罩,如果被感染,那就陪着他起难受好。”
想阻止他不珍惜自己身体举动,但烧得太厉害,说出话语也是颠三倒四、微不可闻。
齐康应承下来,低头认真地削苹果。
便很轻易地想到很多年前,齐康也是如此姿态,在床头,帮削苹果。
爱哪里是他给削苹果,爱分明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罢。
齐康削完苹果,吃几口,就放在边。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却向他招招手。
哦声,有些懒散地对他说:“那就继续吧。”
继续什呢?
自然是做尽人间最亲密事——
齐康最近迷上做小蛋糕。
他天赋还不错,加上也会做饭,成品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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