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只是个高三学生,在得知自己成绩被掉包后,在面对旁人威胁后,他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认下这件事。
不认又能怎办?去举.报?去信.访?
说句不好听,在当年那种环境下,破釜沉舟不会鱼死网破,但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田媛媛有没有掺和这件事?”有些艰难地问出口。
齐康扯起嘴角,他竟然挤出个还算能看得过去笑容,他说:“田书文那时候刚刚回来,对咱们
怪不得齐康收到成绩后会那吃惊,他表现是如此自然,竟然丝毫都没有产生怀疑。
“你从什时候知道?”
“高考结束后,那时候木已成舟。”齐康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不是自己故事,而是别人故事,“成绩已经篡改,田书文后台很硬,如果闹话,后果会非常严重,只能选择认命。”
“……他们还哄骗你,说田书文可以上个本科,你仔细想想,觉得也没有差很多,于是妥协?”
“嗯。”
“不想说,”齐康苦笑着摇摇头,补充句,“也不希望你知道。”
们都保持缄默,只剩那几道声音在栅栏外此起彼伏地叫喊,仿佛群青蛙在叫。
“不去开门?”问齐康。
出乎预料,齐康摇摇头,说:“应该是田家人,和田家人没什可说。”
“你很厌恶田家人?”
齐康冲眨眨眼,松开捂住他嘴唇手,他快速地说:“都是过去事,虽然不想找田媛媛麻烦,但你选择报警,也不会埋怨你。”
“想要,可不是‘不会埋怨’这个答案。”
“总归是这多年妹妹,让拍手叫好,也是做不到。”
“她几乎毁你辈子,你对她难道没有过丝毫怨恨?”
心中怒火蹭蹭上涨,贯是知晓齐康是个善良到几乎愚钝性格,但未曾料想到,齐康竟然能善良到这个地步。
“你怎能这……”
——糊涂呢?
用尽全身力气,咽下后面这三个字。
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指责齐康行为是助纣为虐、是胆小懦夫,然而,如果可以话,谁不想保住自己成绩?谁不想上个好点大学?
十多年前,在宁县这种偏远县城,个人“关系很硬”,他就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嗯。”
“你应该还记得,田书文这个名字吧?”
“记得。”
“你们高考成绩调换,你知道这件事?”
“知道,”齐康叹口气,又说,“他们哄骗说,田书文成绩发挥失常,大概只能上个本科,但没想到,他竟然考得那差。”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原谅个毁自己半生人,
“多少也有些埋怨。”
松口气,却又听他说。
“但齐媛媛曾经帮过个忙,便恨不起来她。”
“她帮你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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