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为确保“适当”程度,从老师那边要来每日布置作业,低头看看,然后发现其实老师并没有布置多少作业,反倒是齐康自己主动买很多练习册,所谓“写作业”,其实是齐康自己给自己加练习量。
回忆下和齐康之间对话,意识到齐康从来都没有说自己在做作业,反倒是,直接主观上下判断,齐康最多是没有反驳。
这倒是怪不他,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对齐康而言,好好学习似乎已经成他生活中最优先级,其他都可以靠后些。
好好学习有什用呢?现在就可以给他笔
齐康神色如常,脸上看不出点连夜赶工痕迹,他体贴地帮穿上衣服、打好领带,如果不是拒绝,他甚至想帮穿上袜子。
在那瞬间,不知道他是拿当做老公,还是当做孩子。
但眼前仿佛出现个场景,在无数个春夏秋冬早晨,他都会从被窝里褥起来那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孩子,边温柔地和他说话,边帮他穿衣服、穿袜子,日复日,年复年。
而现在,觉得他对温柔体贴,很有可能,他是对他那便宜儿子做惯。
当偏爱举动并不是头份或者独份时候,相对来说,这些举动就会变得廉价起来。
佛能听到,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声响。
过很久,或许是半个小时,又或许是个小时,听到极轻脚步声。
齐康没有开灯,悄悄地回到卧室内,动作极轻地掀开被子躺在身侧。
临睡觉前,是抱着齐康睡,他挣脱怀抱应该花费些功夫,但重新回到怀抱里,相对还算容易。
他把头贴在胸口,四肢缠绕在身上,甚至需要控制自己呼吸和心跳,避免叫他看出端倪。
心里不太高兴,面上分明没有显露,但齐康竟然察觉到,他想想,竟然凑过来亲亲嘴角,说:“等你回来啊,老公。”
——等你回来啊,老公。
其实很想表现出对这句简单情话不屑,但阻止不从内心深处涌现出喜悦。
那是年少时幻想无数次场景,甚至,愿意做那个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人——
在去上班路上,给管家发条消息,叫他和老师沟通,适当地减少作业量,进度也可以稍微放缓点。
好在齐康也没有那敏锐,他在怀里找到个舒服位置,很快,他呼吸变得绵长——他睡着。
睁开双眼,其实看不太清他神色,有种想“揭穿”他冲动,但“揭穿”这件事,对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让长期禁欲,显然并不可能,让齐康不那用功,显然更不可能。
最好方式,那就是糊里糊涂下去,这样齐康甚至会更自在些。
重新闭上双眼,很快也陷入睡梦之中,再醒来时候,又到八点多,该上班,齐康也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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