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小家伙出去时候还是朵岁月静好玫瑰花呢,回来就变成个炸毛野猫。
“祖宗,您这是怎?”
赵万钧跟在沈惜言身后,也不知沈惜言要往哪儿去。看着小少爷倔强背影,赵万钧想起前段时间他向自己埋怨过不陪他,许是那晚没哄好。
他扬唇无奈道:“你今儿想做什都依你,只要不摔着自个儿,上房揭瓦都成。”
闻言,沈惜言突然停住脚步,恰好站在那间上锁耳房边。
少帅府上,赵万钧正在书房看加密电报,手下办事不力,机器厂那边出点小问题,所幸尚在他掌控范围之内。他捏捏眉心,面色不善地回封密报过去,正巧席贵过来通报说沈惜言回来。
想到小玫瑰花那顾盼神飞勾人模样,赵万钧脸上瞬间敛起怒意,不由得心情大好,立刻起身准备去外面逮人。
然而,沈惜言见到九爷后并未像往日那般亲亲热热地黏上来,而是恍若未见般闷头向前走。
擦肩而过瞬间,赵万钧把握住沈惜言手腕,将人拉入怀中,哪知低头对上竟是双失魂落魄眼。
赵九爷神色凛:“是谁欺负你?”
沈惜言几乎是厉声喝道:“不可能!”
“嗐,人赵五奶奶同陆太太都来挑过嫁妆,林林总总十大箱呢。您知道这陆二小姐今儿是干嘛来吗?人就是来看东西合不合心意,反正赶明儿就是宴会,后天就要上报事儿,也不怕提前透露给您。”
副经理是个破锣嗓,明明声音不大,却依旧狠狠敲在沈惜言心头,震得他头昏脑胀。
看着沈惜言双眼瞪圆咬紧后槽牙模样,副经理恍然大悟道:“喔,您该不会是陆二小姐影迷吧?”
利威洋行是双层欧式建筑,长长旋梯如同口不上不下气儿,绕得沈惜言双眼晕眩,好不容易到出口时候,他听见背后有人喊他。
他阴郁地侧过脸:“如果
沈惜言想张嘴,却被千言万语封住喉舌,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剩下干瞪眼。
他原本想着,等拿回项链就告诉九爷自己要陪严书桥参加宴会事儿,还想让九爷这个聪明人替严书桥出谋划策,可现如今,他该如何去说?告诉九爷自己花老大价钱,就为送他未来岳母大人份贵重礼物吗?
此等大事,九爷不早些主动告诉他,却要他像个酸果子样去质问……
思及于此,沈惜言愤慨不已,竟下挣脱赵万钧铁笼般怀抱。
赵万钧被推得后退半步,眉心微跳。
“哎,沈先生,您盒子还没拿呢!”
副行长扶着眼镜追出来:“转头和人说话工夫您就没影。”
“抱歉。”沈惜言摊开手,那条做工华贵项链正躺在他掌心,钻石精密切面折射出锋利阳光,割得他双眼生疼。
临近春末四九城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此起彼伏吆喝声穿街而过,天上地下,好派繁荣生机,可沈惜言心里却堵得慌,副行长交代保养方法他也个字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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