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夹着烟失笑,眼下卧蚕浅浅。江新停趁机摁动快门,定格照片里,程思稷头顶留有对江新停手指比出兔耳朵。
风吹云动,太阳从绵白云朵后面探出来,光线打在落叶上,时间红绿斑驳。江新停忽然指着远处座被山茶花掩映很有英格兰田园风格尖顶建筑:“那边好像是座教堂。”
程思稷将烟掐,跟江新停起往那边走。
布道牧师正在做礼拜,四面静谧,两个人
天际线与海平面相连,都是通透蓝,时辨不出分界,天地仿若倒悬。风很大,吹得睁不开眼,拍打头盔时产生猎猎轰鸣。江新停将程思稷环紧,手臂隔着衣料感受到程思稷坚实腰肌,彼此心跳都好快,速度带来荷尔蒙飙升。
他想,不会再有。这样人,这样时刻,奋不顾身,生死相系。
“程思稷。”江新停吞咽下,喊身前人姓名。
但隔着头盔嗓音太小,轻而易举地被马达噪音盖住,他再次提高音量,几乎是在呐喊:“程思稷!”
声音像洪水,旦倾泻出去就收不住,他沿着海岸线遍遍高声喊着程思稷名字,灵魂都是轻,像要被海鸥衔走。
或者中饭是喝牛腱汤还是苹果烤小排,也好幸福。
直到第三天,两个人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江新停才爬起来认真计划出游。
他们倒都不是第次来英国,但起来旅行是头回。也因为地标式景点二人都各自去过,所以他们这次避开人多去处,江新停查看过攻略,下午去公园赏花,然后去海边。
4月花朵开得茂盛,气候没那多雨,花瓣安安稳稳簇在枝头,樱花散步道上不少赏花人,落英缤纷。远处白色玉兰半凋,仅靠阳侧还开着,树下有人在野餐。
在公园外租车时候,江新停被车行里排摩托车吸引,亮黑底色外加橙黄色漆纹,实在拉风,问程思稷能不能不坐汽车,改坐摩托。
程思稷微微偏过脸,做出认真倾听姿态。
“心跳好快。”江新停嘴里全是风,胸腔里也是,感觉在天上飞奔,“定特别特别爱你。”
“在风里爱你,海里爱你,雪山上爱你,年四季,整个地球5.1亿平方公里,都爱你。”
江新停笑声好亮,每个字都是片花瓣,扬出去,举目皆是。
路过个村庄停车休息,程思稷点根烟靠在车边看江新停拍照,镜头凑过来,江新停用前置摄像头将两个人框住:“宝宝,快说茄子。”
程思稷倒是会开,不过是学生时候事,现在有些生疏。
“你确定?”程思稷问。
江新停眼含期待:“出来玩嘛,试试吧。”
于是程思稷挑辆意大利里米尼Vyrus,配备高级别减震,安全性能也更高,然后付定金。
程思稷将头盔抛给江新停,跨上摩托,恰好今天穿工装裤,头盔翻盖里露出深邃眉眼。在马达轰鸣声里,他载着江新停向海边公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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