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牧沐儿听见之后探出点脑袋,委屈地看着白尧对自己张开胳膊,犹豫下后慢慢爬出来,头埋进白尧胸口。
牧沐儿使劲往白尧怀里钻,脑袋像小猫咪般往他胸膛里面拱着,发现自己拱不进去,最后只好妥协。他在白尧怀里找到个舒服点姿势,脑袋靠在他肩窝上,不动。
白尧让他抱很久,轻轻摸着他手背,哄孩子似把人前后摇两下。
觉得怀里男孩稍微平复下来后,白尧这才扶着牧沐儿肩膀让他坐起来,认真端详着他表情。
牧沐儿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眶泛着红,表情委屈得像被夺走糖果小孩儿。
他放轻声音喊声:“沐儿?”
露在外面腿往回缩点。
白尧在卧室地板上盘腿坐下,没有说话,就这陪着他坐十多分钟。
他觉得自己要是硬把牧沐儿扥出来,就好像揪住猫咪尾巴使劲扯样,是变相地欺负小动物。
时间过去些,牧沐儿再这蜷着,白尧怕他腿都麻得没有知觉。
到这会是白尧第个问题,淡淡道:“他名字,牧沐。”
白尧顿:“他和说他叫牧沐儿。”
听他这说,牧逸也还是没露出什情绪,说话语气平淡,毫无波澜:“他不叫牧沐儿,大名就叫牧沐,小名叫沐儿。”
牧沐儿哥哥整体给人感觉就是冷淡,不是冷漠,而是种好似世界上没有他看得起人和事,更是种事不关己清冷模样。
“他怎……”牧逸说几个字,顿下,“以为他见到会很高兴。”
“怎都哭?”
夹角太小,白尧进不去,只能伸手捏捏牧沐儿伸在外面脚踝,逗他玩:“这是谁小爪子?”
男孩脚踝很细,像只小麻雀样,白尧只手就能圈住。
牧沐儿没回答他,丁点声音都没有,他不是小麻雀,其实是在充当只可怜又委屈小鸵鸟。
“乖崽,你出来,尧尧抱抱。”白尧捏着牧沐儿纤细脚踝轻轻摇两下。
这是白尧唯能想到让牧沐儿从夹角里出来办法,这就像告诉小狗小猫有零食吃,小动物听到之后都没有办法抵抗。
这话白尧不知道怎接,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接。他抱臂在原地站会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去看看他。”
也不知道牧沐儿自己个人跑上楼之后有没有事,白尧担心他。
不等牧逸答话,白尧转身就走,上楼时候却始终能感觉到牧逸目光留在自己身上,他不予理会,上楼进公寓之后,直接把门在身后关上。
不出意外,白尧在卧室橱柜墙壁夹角里找到牧沐儿。男孩儿缩在那巴掌大逼仄缝隙里,硬是把自己给挤进去,胳膊腿都和身子紧紧蜷在起,看着就难受。
这个地方丁点儿多余位置都没有,勉勉强强够他个人把自己挤进去。从这个角度,白尧看不清他脸,只能碰到牧沐儿露在外面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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