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立刻翻身坐起来,把衣服囫囵套上头:“不痒。时间不早,去学校。”
潭淅勉看他眼神也开始变古怪,事实上,这个
喻呈觉得丢人,“嗯”声低头走进卧室里去,把校服短袖脱,眼镜摘掉,趴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去。
不知过去多久,舒服得快要睡着,突然床往下陷块,他被惊得睁眼,紧接着背上什东西扫过来,是软,但又有点毛剌剌,惹得伤口微痛、微麻。
“什……”
“”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刚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潭淅勉面孔就撞进眼帘,朝他炫耀从书房找到喻翰景毛笔。
“痒时候别挠,挠破更痒。”
指,看起来有点滑稽。
潭淅勉把手机盖合上审视他会,等洗碗时候,他把洗好碗递给喻呈擦干,开他玩笑:“你多久没洗澡啊,痒成这样?”
“你以为是你?”喻呈没什表情,踮起脚将碗塞进吊柜,衣服上行,无意间露出腰间红痕。
第次感觉知道是回事,看到是另回事,还是忍不住起恻隐之心,他把扯起他衣服下摆,看到道极细血痕延伸进裤腰深处,潭淅勉皱皱眉:“晾衣架?”
喻呈挣动下,表情难堪,用力把衣服往下拽。
“这事有经验,实在痒得不行时候,就用这种毛笔扫扫。”他甚至俯身压近去看喻呈伤口,“太软不行,越扫越痒,还就得是这种有点硬度小狼毫。”
他爸潭安林写得手好字,耳濡目染之下,他从小拿着这些毛笔玩闹,也就自然懂得这些笔与笔间不同。
这时候会突然觉得这人没那浑,人旦有文化,长得又好看,就显出风流。只不过说话间自然流露被打出经验骄傲之情,实在让喻呈匪夷所思。
说罢笔头又再次落下来,像在他裸露腰上写字,笔划锋芒带火,干燥笔尖缓慢划过红肿处,甚至能觉出每根错落。
这感觉太过异样,喻呈抬着眼睑和人对视,好像某种氛围在缓慢发酵。耳钉在闪,窗框上反光在闪,什东西都在闪,眼花缭乱。以至于第反应是自己昏头。
这事其实蛮难评价。
喻翰景对喻呈上心,家长会回回出席,生日也会赶回家,清楚喻呈上回考试哪门多少分,对潭淅勉也算是很照顾,两个鸡腿,喻呈可以不吃,潭宁栩个,潭淅勉个。
总来说,喻翰景是个严父,严是严酷,除思想古板,父这个字还算称职。这次动手感觉是气急,生怕个不慎,喻呈就变成街头混混,纹身耳洞,抽烟喝酒烫头。这显然触碰喻教授底线,何况明年高考在即。
再往身上瞧也就这道,旁没有,大概也是舍不得。
更何况吃着人家家里饭,潭淅勉还没放肆到背后诋毁人家长辈程度。他讪讪地松开手,看人挣得出层薄汗,只能分享点从小挨打打出经验:“你去里面开会空调,趴着吹吹风,捂严实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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