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蝉露出活见鬼眼神,像头次认识他似盯着他看又看。
“不会吧?死个个把人而已,反应不至于这大吧?”夜蝉说,“富婆才养你多久,你对她感情那深?”
“可是她对最好,她做饭分半,面里有荷包蛋,让睡觉,不嫌说话烦……”银面可怜巴巴地掰着手指挨个数隗辛好。
夜蝉不耐烦地打断:“行,别说,没兴趣听你讲这些,你不去吃饭可要去
银面摸摸脸,“表情?”
夜蝉抓着银面白毛,把他头狠狠往下摁:“你看看地板上倒影,你表情是不是快哭。”
银面弯着腰低着头看着地面看好会儿,地板上倒映那个人嘴角往下拉,眼睛也往下垂,副没精打采失魂落魄模样。
“……好像是啊,但是还没有掉眼泪。”他愣愣地说。
夜蝉撇撇嘴,收回手。
有那些战斗人员揍痛。
他脸色瞬间阴沉,扭头就想走,然而银面把拽住他胳膊,他不耐烦地甩两下,没甩掉。
“Red死?”银面换个问题。
“死!赌场火不是你扑灭吗?地上两具烧得只剩骨头架尸体你没看见吗?基因检测结果出来,就是Red和调酒师。”夜蝉被这家伙整得没脾气,“问完?要走。”
“他们俩都没……那以后跟着谁呢?”银面呆呆地问,“以后听谁命令?谁做上司?”
银面直起腰敲敲自己心脏处,“心脏也很不舒服,胸口也是,感觉到心脏在跳,跳得很用力,但是胸口不知怎回事很闷,像是被石头给压住……走路没有力气,还有脑袋,空空……很空白,好奇怪。是不是生病?要不要去看医生?”
“这哪是生病?你是伤心,在难过呢。”夜蝉稀奇地说,“你竟然会难过吗?以为你整天没心没肺,脑子里根本没有难过这种情绪。”
“心和肺在身体里好好长着。”银面小声说,“没有心和肺,怎呼吸?怎活着?”
“嗐……算。”夜蝉说,“去吃饭吧,吃顿饭什都好。”
银面耷拉着脑袋按按肚子:“胃瘪,没有食物,但是感觉不到饿,也没有食欲。”
“不知道。”夜蝉打量他两眼,“怎?不适应啦?只要是个人都不喜欢被使唤得团团转吧,你喜欢被人使唤?”
“没有人对下令,那该去做什?”银面迷茫地问。
夜蝉看他眼,嚯笑声。
银面是个被遗弃家养小宠物,虽然没人喂养也能自己打点野食吃,但是他更喜欢有人养着,不管那个人是对他发号施令还是给他施舍点食物,他都很高兴。没主人小宠物当然会失落沮丧,隗辛这个现任饲主没,前任饲主Red也没,银面很不适应。
“以前你饲主……啊不,上司没时候,怎不见你那迷茫那伤心啊。”夜蝉瞅着他,“看看你表情,像被人打两拳要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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