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根神经牵动着贺文舟,根神经又要装作不认识贺文舟,痛苦快把他撕裂。等到放学,他匆匆奔出教室,再也没有回头。
第二天,难受没那严重,他很高兴。贺文舟没来,桌上留个小水桶,大概去画室。他们这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画室琴房,连程嘉嘉都不在。
因为知道贺文舟去处,心里安定,也就轻松安稳地过天。
等快放学,贺文舟还没回来领他那只小桶。小桶黄颜色,有个小鸭子把柄,桶上被他染得花花绿绿,像小孩子挖沙子用。
他拖延着等会,等贺文舟回来拿桶他就走。
不能接触,接触点,翻江倒海地难受。
难受得宋靖回到座位,手指攥紧,出身汗。贺文舟气息奄奄,趴在桌子上不动。
他很难受。
又是那种要生病难受。
他小时候也是难受就生病,感冒发烧,像个病孩子样发着热就退不下来。后来家里人轻易不敢气他,气他,他就生病给你看,这怎办。
淋。也不知道什时候到家,不知道什时候躺到床上。
浑浑噩噩,晚什都没做。
临睡前,他习惯性地打开那只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往常晚上,它总会发癫,现在也不癫,静得和死样。
他想他心也该死,可它好端端,活在自己腔子里,不仅知道疼,还知道热。跳得他心口疼,腰肢疼、脑子疼,浑身都疼。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这就是分手。短短段恋爱,这就完。
他们反正再不见面,再没瓜葛,就偷偷看他眼,算是今天结尾。
可是这尾直不结,贺文舟直没来,夜幕降下来,门卫大爷个个教室找过来,他
贺文舟直趴在桌子上,也没人管他。宋靖偶尔几次回头,看他沉沉地歪在桌子上,刘裴过去摸摸他额头对他说几句,他提着颗心想听说什,可怎都听不到。
他想他是难受吗?
如果他难受,自己也难受,那何必还要分手?
可是不分手,让他容许那女孩在他们之间做什“普通朋友”,他受不。
这边胡思乱想边提心吊胆地难受着,贺文舟反而很坚强,直没回家,就趴在桌子上。
早上醒来,和死过回,又重新见到这个世界样。恍如隔世,苍老几岁。
他依旧按时吃饭、按时出门,坐老旧那趟公交车到校门口,正好遇到贺文舟从校车下来。
他和他当面撞上,彼此认识,但彼此都没说话,当不认识,各自跟着同学进去。
进校门,有拦着查校牌,贺文舟根本没穿校服也没带校牌,切好像回到最初样子,他吊儿郎当当众走过,还搡下检查员头。
宋靖没力气理,他直没力气。当天就是在那种彼此不认识气氛中,胡乱地过。怎过也不知道,宋靖发试卷,发到他位子,两人不小心目光相触,贺文舟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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