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舟声音很低,带着点委屈,沙哑嗓音落在耳边,让夏星河彻底怔住。
现实与想象差十万八千里,他根本没想过柏清舟想买房子是因为他。
“你怎之前不告诉这些呢?”他问。
柏清舟语气更委屈点:“你都不愿意带你父母见……怕你不愿意。”
心脏蓦地酸涩片,夏星河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也没有给予过柏清舟足够安全感。
“没有想要不辞而别。”
“买房子是因为你说想把父母接过来住。”
“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夏星河哭着挂断电话,他着急又无措,他给他打好多电话,可他全都不接,他根本找不到他,他不知道要怎办,他真以为要失去他。
酒精会麻痹神经,柏清舟向来是讨厌,唯独这刻,它成为他最后慰藉。
“星星……”
低沉嗓音落在耳边,呢喃着,是夏星河从未听过温柔语气,仿佛把他当做汹涌海面上唯浮木,万丈深渊旁唯树枝。
称呼在不停变化着,最后,柏清舟喉结滚动着,叫声:“……宝贝。”
夏星河怔住。
他从未想过柏清舟会有这样面。
夏星河是见过柏清舟喝酒。
之前同学聚会,柏清舟被阎才他们灌不少酒,其他几人都喝得醉醺醺,他却还冷静自持不像话,仿佛酒精完全对他不起作用似。
而此时柏清舟显然与那日不同,他手臂撑在夏星河脑袋旁边,淡漠眸子中染上几分迷离,清冽气息中夹杂着酒气,明显是喝醉样子。
原来柏清舟也会醉酒吗?
他直以为他永远都能保持理智与分寸。
他囿于过去记忆中,以为柏清舟还和以前样不在意他……大概柏清舟也不好受吧。
夏星河动作软下来,主动亲亲柏清舟唇角,
杯,两杯。
柏清舟第次意识到原来酒精是这样奇妙东西,能让人恍惚,飘飘然,仿佛能忘记所有烦恼。
可他还是忘不掉。
酒精在血液中充斥着,他终于彻底放纵,他放下自己所有傲气,就这直直地跑到夏星河家里来堵他,见到他这刻,所有情绪都再无法隐藏。
他不想失去他。
“怎?”
夏星河软声问他,“怎突然喝酒,是不是生气?……因为误会你?”
“……没有。”
柏清舟垂下眼眸,簌簌地摇头,他不再把夏星河抵在墙上,转而把他抱在怀里,紧紧地摁在胸前,生怕他会跑似。
“没有生气……”他说,“怕你生气。”
微妙感情在夏星河脑海中闪而过,现实并未给他更多反应时间,只消片刻,柏清舟吻便落下来。
眉心,眼睑,唇瓣。
吻轻柔到近乎克制,并不带有情色欲望,仿佛也没有任何情绪,冰凉唇瓣贴在皮肤上时候,夏星河却感觉到柏清舟嘴唇在颤。
“夏星河……”
“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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