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经积起水,豆大雨滴落在小水洼上泛起浅浅涟漪,耳边是雨打树叶沙沙声,夏星河脑子里不断回旋着那天场景,又遍遍安慰似告诉自己。
没关系。
他想
[小聂小聂每天说耶:哦对,清舟最近好像挺忙,经常见他和别人调班,还去档案室复印各种材料。]
看到消息瞬间,夏星河瞳孔蓦然皱缩,聂兴朝下条消息发来,更是让他心脏猛然坠。
[小聂小聂每天说耶:怎,你们打算出国领证啊?]
准备材料?
出国?
[小竹子:回家~]
柏清舟没有回复。
拥挤地铁人潮熙攘,夏星河单手抓着扶手,想想,给聂兴朝发去消息。
[小竹子:聂医生,在吗?]
[小聂小聂每天说耶:呦,小夏,稀客呀]
这天黑夜似乎格外漫长。
分明是盛夏时节,是年之中白昼最长黑夜最短时刻,这漆黑夜晚却像是到不头似,永远都看不到光亮。
夏星河刚睡下时开空调,迷迷迷糊睡着又觉得冷,爬起来关空调,湿乎乎热气很快透过来,再开,又冷,关掉,又热,怎都不舒服。
又或许是之前在这里睡时身边总有另个人陪伴,现在他不在,便觉得不习惯。
就这开开关关折腾宿,夏星河索性不睡,刚凌晨五点,他就站在阳台上吹风。
夏星河蓦地想起当年柏清舟那条朋友圈。
事实上,这些天来,他不止次地想起过那条朋友圈,有意或是无意,像是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也想过去问柏清舟,问他当年为什能那绝情,为什能毫无征兆地说出国就出国,又觉得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何必再反复提起找不痛快。
可那伤口依旧横亘着,让他总忍不住患得患失,时下与当年情景何其相似,更是让他心情下子跌落在谷底。
地铁很快到站,夏星河随便回复聂兴朝个表情,低着头走出地铁站。
[小聂小聂每天说耶:怎?有事儿?]
[小竹子:嗯……你们最近是不是都很忙?]
夏星河犹豫着,想问问他是不是柏清舟遇上什棘手事,想问自己能不能帮上忙,还没纠结好措辞,聂兴朝消息已然发过来。
[小聂小聂每天说耶:嗯?有吗?]
[小聂小聂每天说耶:们基本上天天这样吧,习惯。]
估计是要下雨,天气闷得燥人,像是进蒸笼里似,被蒸汽熏蒸着。
树上知不知疲倦,路上逐渐有行人,远处卖早点店铺热闹起来。
不知过多久,天终于亮,,bao雨也紧跟着如其到来,噼里啪啦雨倾泻而下,很快就把地面阴湿片。
竹子已经醒,扒拉着卧室门汪汪叫,估摸着是饿,夏星河无奈地叹口气,去给竹子添粮。
冰箱里还有前两天买剩下吐司片没有吃完,夏星河懒得加热,拿块叼进嘴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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