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厚着脸皮,拒不承认自己被痛殴顿差点丧命事实:“自然。”
然而下刻他就变脸色:“阿白你做什?”
“来都来,不请进去坐坐?”见赵钧语塞,郁白斜他眼,“这是你地盘,都不怕你动手脚,你怕什?”。
赵钧出来之前便吩咐人收拾好屋子,点上熏香,然而那血腥味儿却是无论如何散不干净,郁白四下环顾,不动声色地坐下来。
——似乎被揍得挺惨,能活着出来也算奇迹。
夏日黄昏天空并不阴暗,天边明丽深蓝和浓烈灿金交相辉映,仿佛是燃烧着凤凰。
那只凤凰在扶摇而上时落下片尾羽,在空中迸发出足以笼罩整片天地光耀,旋即却以再温柔不过姿态轻轻飘落,恰有那些穿过层叠蔷薇花枝,零零星星地洒满地碎金。
赵钧踏过金色光影,饶有兴致地追问:“那你猜现在名字叫什?”
刚挨完顿痛揍家伙洗干净满头泥和血,换上干净衣裳,甚至连玉带都系得潇洒风流,看起来仍是那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苏大夫“你快完蛋”威胁犹在耳畔回响,床头苦药仍大肆张扬地渲染病情,然而他弯着眼睛同郁白打趣儿样子却是生龙活虎,仿佛刻钟之前那个边吐血边吐白沫可怜虫同他毫无关系。
空气陡然寂静下来。
郁白脸色变又变,在无数遍地用优美语言问候那个想出诈死计谋赵某人后,朝已经吓呆可怜人艰难地挤出丝微笑:“知道,多谢你。你……叫什名字?”
蓝衣裳头摇又摇,快速端起热水盆朝反方向跑去,溜烟儿便没影。
郁白:“……”
他摸摸自己脸,有点想找面镜子来看看自己脸色是不是特别恐怖,如果可以,他还想找个钳子来撬开自己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什时候混进去桶糨糊。
赵钧用异于常人忍耐力和生
郁白上下打量他片刻,冷冷道:“齐昭?”
“哎。”赵钧心满意足地应声,“找有什事吗?”
“没什事。”在赵钧笑眯眯眼神里,郁白不得已冷然道,“听说你和人打架,来看看你有没有伤残。”
离缺胳膊少腿只有步之遥赵钧云淡风轻地摆摆手:“那倒是不必。们认识这久,你见有打不过别人时候吗?”
郁白顿顿:“是?”
——人人都知道“赵钧”这个名字属于已经,bao毙而亡、葬入皇陵成元帝,他既然假死出宫,自然不可能再用这个名字。他逮着人个劲儿地问已死先帝现在何处,还直呼大名,不把人吓跑才怪。
还好,目击者只有个不认识蓝衣裳。郁白安慰着自己,转头在蔷薇花架下头瞧见个熟悉身影,看样子还在那里观望多时。
郁白:“……”
他僵硬地打个招呼:“还好?”
目睹切赵钧笑着招招手:“还好,刚从皇陵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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