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做个噤声动作,随即伸手点点脑袋。郁白附和着点头,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回若水城看看——比起白玉京可能存在遗留之人,自家姐姐怒吼才是最可怕……
其实刚刚离开茶铺,郁白便感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只是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事,便加快脚步准备悄然遁形,然而那背后之人却是越跟越紧,连喘口气机会都不给他留。
集市散,四下无人。许是觉得时机成熟,那尾随之人连藏都不藏,身形晃,便已站于郁白眼前,灰色布衣,鬓发散乱,赫然便是白日里茶铺中那位。
郁白退两步,挑处开阔地带站定,扬声道:“阁下何事?”
灰衣人仍是不答,“你从哪里来?”
事?”
那不知名之人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或者说,是盯着他——郁白很不喜欢被这样目光盯着,像是伺机埋伏多时猎人,闪动着冷漠而胜券在握光:“你是从桃树林后边过来。”
用是肯定语气。
“客官,您要白水。”老板娘适时地过来送水,顺带出声打断,“这小哥儿是柳城人,不会认得你要找人,你可别坑人家。再说这桃树林后头都是白茫茫大水,船都过不来,人怎过来?”
那人不再说话,扔下枚铜钱便离开。老板娘嘟哝声,转头对郁白道:“没吓着你吧?这人可是个远近闻名稀罕人儿,这桃叶郡人都认识,天天到这儿来花枚铜钱要杯白水。”
郁白冷冷道:“阁下不先说自己姓甚名谁,反倒连两次问自何处来,这是什道理?”
然而郁白威胁没有起到丝作用,那人又上前两步,语气越发笃定:“你从白玉京来。”
郁白冷笑声:“这位兄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白玉京早年间可是朝廷打压捉拿邪教,同你无冤无仇,你这般污蔑是何居心?”
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灰衣人越发笃定自己猜测,扬手抛来几枚细小青色苍耳:“如若你不是从白玉京来,衣摆上为何会沾有白玉京出山
“听您意思,他直在找人?”郁白问道,“他叫什?”
老板娘对俊秀懂礼年轻人很是友善,闻言摆摆手:“他不说,也没人知道。这家伙哪,天天在桃叶郡这边晃悠,再说这桃树林后头都是白茫茫大水,船都过不来,人怎过来?”
“你是从桃树林后边过来”——那人用是肯定语气。茶铺老板娘和所有人都以为那片桃林后是茫茫大水,但只有郁白知道,那片桃林后面,是白玉京。
此人……会是白玉京人吗?郁白细细想着,不觉得自己路有什露馅之处:“不认得他,您可知道他找是谁?”
“欸,别说你不认得,咱们这儿没人认得呀!”老板娘唏嘘道,“他找那人好像姓柳,你说怪不怪,咱们这儿姓柳可少,他不说那人来历,二不说那人样貌,逢人就问你认不认得,这不大海捞针!要说,他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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