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赵钧自然是不想听——他恨不得郁白没有切过往,生命只有他人存在。然而郁
他本满腔不悦,然而看见那年轻女子刹那,腔怒火却骤然熄灭。
他略微叹息地想,亲缘是何等神奇关系,郁菀同阿白……长真很像。
仿佛是同个模子刻出来人,只是者添秀丽婉约,者添英气俊朗,然而细看那眉宇间,却是同样坚韧和执着,如同风雨天挺秀青茂翠竹,任风吹雨打亦不改其志。
赵钧久久凝视着眼前之人,思绪万千,出口却是:“他还好吧?”
——郁菀心中长长地舒口气。
“陛下,郁公子已经醒,据服侍人讲,公子虽然身体还弱,但精神看起来好不少,晚膳多用半碗粥,陛下放心便是。”
赵钧默然点点头。是啊,郁菀来,他最亲近、最想念人来看他,他岂会不舒心快活?
“阿白身子不好,不宜随便搬动,还是住在那里便好,郁菀在清宁殿住下吧,也方便他们姐弟相见。”
话虽如此,临到就寝时间,赵钧却迟迟不肯歇下,哪怕已经看天折子,哪怕最后封奏折上所书内容他都已经烂熟于心。李德海知道他心事,虽不敢相催,到底也担心赵钧身体,委婉提醒道:“陛下,已经亥时……”
赵钧心不在焉地应声,却没有把视线从书卷上移开意思。李德海看心焦,忽见弘福进来通报,道郁大小姐求见陛下。
赵钧能说出这话,想必对阿白,还有几丝情分吧……她来前旁敲侧击地问过阿白这些年经历,郁白恐她忧心,不曾据实以告,然而这切又如何瞒得过从小与他同长大郁菀,若是寻常侍卫,岂会住进乾安殿,得皇帝青眼至此?
何况他落得这身伤病,说几句话便要咳嗽,怕冷怕无时无刻不揣着手炉裹在厚厚锦被里……她记得昔日郁白是那般康健明朗,数九寒天也能骑马入山,若不是那皇帝,若不是他……阿白怎会成今日这般弱不禁风之态?
郁菀款款道:“劳陛下牵挂,舍弟切安好。”
“那便好。”赵钧顿又顿,“自若水城入京不易,你不必急着离开,多陪陪他。他很想你。”
赵钧闭口不提“他”为何人,郁菀却娓娓应道:“是。阿白自幼少人疼,谁对他好些,他都牢牢记着,寻着机会便十倍百倍地还回去,生怕辜负旁人似。得他声姐姐,自然不能糟践他心意。”
赵钧手腕僵,道:“不见。”
郁菀却撩衣跪下,声音穿过雕梁画栋殿堂传入赵钧耳中:“郁菀求见陛下。”
那瞬间赵钧心中燥火几乎要腾空窜起。他岂会不知郁菀此时求见是为何故?郁白在雪夜长跪是为让他放过他姐姐,郁菀如今星夜求见自然也是为郁白。
这对姐弟……赵钧不觉得感动。手中竹管紫毫笔啪下硬生生折断,发出声清脆断裂之声。
“传。”他也不看断笔,慢慢合眸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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