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充足心理准备,然而当她真正地站在乾安殿、站在面色苍
乾安殿……任郁菀再不知内情,也清楚乾安殿是当今圣上寝殿。入京时路听闻风言风语尽在心头浮现,郁菀脸色不由得苍白几分,脚步却愈发匆匆起来……
乾安殿里,容寸心闭眼探会儿脉,对赵钧摇摇头:“顺利话,应该很快就能醒。只是自古以来,医生皆是医得病,医不心。”
亏着这里是皇宫,珍稀药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否则若换别处,郁白这条命算是保不住。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人好端端,又何必流水似费这多药材?再好再珍贵药也有治不病时候。
赵钧闻言默然,须臾又听李德海来报,道郁菀已经入宫,再有半柱香功夫便能到乾安殿。他轻轻摩挲过郁白昏睡消瘦脸,久久无言。
曾经挖空心思在郁白心中除去人,到头来还是由自己亲手送到他面前。赵钧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李德海愣,忙跟上去:“陛下去哪儿?”
郁白昏睡整个冬天。成元四年初春,郁菀自若水城入京。
马车远远地朝宫门驶来,守在门前内侍弘福远远瞥见车马影子,忙整整帽子迎上去。
自从弘安出事,宫内人手大浪淘沙似淘换个干净,连从小服侍皇帝李大人也挨贬斥,他能接替弘安被李德海提拔上来,自然也是因为他看得清局势,知道这宫里被陛下放在心里是谁,当差自然是愈发尽心尽力。
只手撩开雪白帷幔,露出张极秀丽女子面庞来:“周叔,到吗?”
驾车车夫回应道:“大小姐,前面便要到。”
赵钧冷冷撂下句:“他亲姐姐来,朕还杵在这儿做什。”
不待李德海掀起门帘,他兀自便推门离去,只在最后留下句不知说给谁话:“告诉郁菀,难得入宫次,不必来见朕,好好陪陪阿白吧。”
“阿白很想她。”
昔日那样鲜活明媚少年啊……赵钧忽觉眸中阵涩然,涌动着难以言说情绪。他遍又遍摩挲着那枚简陋香囊,终于狠狠心,决绝地投进橱柜最深处……
玉楼藏翡翠,金殿锁琼瑶,却不知这乾安殿锦绣楼阁中藏着是什。郁菀步伐小而急切地穿过雕梁画栋殿堂,青色裙裾扬起柔美弧度,终于在扇屏风前缓缓停住。
马车停下,弘福摆出幅笑脸,迎上前去:“见过郁大小姐,陛下吩咐奴才在这儿迎接您,请随奴才来吧。”
郁菀忙道:“有劳大人。”
眼前这位可是乾安殿那位小祖宗姐姐,弘福知道轻重,何尝敢有丝毫怠慢,闻言忙陪笑道:“大小姐折煞奴才,叫奴才弘福便是。”
“原来是弘福公公。”郁菀浅浅笑,心中却是百般疑虑忧心,“劳烦公公领路,不知舍弟现下人在何处?”
弘福笑着引路:“郁公子得陛下圣眷,自然是住在乾安殿。大小姐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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