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淋淋人儿抱在怀里,赵钧浑身衣衫也尽湿透。纵使房内暖热,他仍神经质般地怕人着凉,玄黑大氅裹人严严实实,半丝风都透不进来,方将人抱去床榻。
擦净郁白,他索性也换下湿衣,同郁白躺进同床锦被里。
爱人沐浴后温热清香身体搂在怀里,任谁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赵钧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胀痛欲望,却又不想在这种时候惹郁白难受,对上郁白澄澈宁静眸光,只得苦笑着将人搂得更紧些,将所有念想化作落在额上亲吻。
两人面对面卧着,几乎鼻尖对鼻尖。赵钧垂眸看着郁白:“阿白,认得?”
“太医都说你痴傻,却总觉得你是认得,只是生气,不肯理。”赵钧点点郁白鼻尖,“你不理便不理,却有些话想对你说,虽然知道现在说你也听不进去,但实在不吐不快,你随意听听罢。”
金光水波,旖旎风光尽在不言处。
浴房里极其暖热,赵钧仅着单衣亦生出满头汗,说不准是被热气熏还是旁。小腹下有多日不曾安抚欲望蠢蠢欲动,他烦躁地往自己脸上扑把冷水,手搭着棉巾,手撩开郁白头发:“阿白,乖,抬抬胳膊。”
郁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睛眨不眨。赵钧无奈,自己动手抬起他胳膊,给腋窝涂抹澡豆,谁知这下却不知怎触动他神经,郁白愣下神,突然往后躲躲,抿着唇笑起来。
赵钧僵在原地。
——这是这多日以来,他第次听见郁白笑。
他有些忍不郁白过分宁静目光,便将下颌搭在他头顶,叹道:“近些日子长安来个得道高人,据说灵验很,已派人去寻,希望他能让你回来。知道你平时最不信这种鬼神之说,说不定这会儿还在笑,不过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谁让你总不醒。”
夜风拂过窗前悬着琉璃珠,珠玉相击之声清脆悦耳。赵钧揉着郁白新洗蓬松黑发,在琉璃珠碰撞清澈声音中慢慢道:“那夜传话太监私下改旨意,非但没有把你送回燕南阁,反
他时连呼吸都无法顺畅,热水打湿衣角也不曾注意,半晌,方颤着声音道:“阿白……”
郁白歪歪头,不知怎,竟慢吞吞地从浴桶里站起来,似乎想朝赵钧走去样子。
赵钧慌忙去扶他,然而为时已晚,还是让郁白脚底打滑,呛两口水进去。他将人搂紧,听着那人剧烈心跳,自己心跳却比他还要快。
他知道郁白怕水,那是他幼时被兄弟推下池塘而诞生阴影。他以为……他以为,如今他已冠上痴傻之名,便不会怕,可方才那声惊叫他听得明明白白,那是这些日子以来郁白发出第句声音。他还看见阿白笑,看见他站起来主动走向自己,那是不是说明……
赵钧心绪杂乱,最终都只化作句句温言软语、极尽柔和安抚,下下顺着郁白脊背:“阿白不怕,水很浅,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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