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赵钧不多说,郁白也不敢多问,只能谨慎地劝道:“陛下保重身体。”
“无妨,喝你酥酪吧。”赵钧笑笑,“阿白,陪朕坐会儿。”
郁白依言坐到他对面:“那把剑……陛下伤如何?”
“阿白觉得朕伤势如何?”赵钧随手推
“陛下……无恙?”
“怎,还盼着朕有恙不成?”赵钧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听说你有要事向朕禀报,现在朕就在这,说罢。”
哪来什要事,不过是担心你被刺客刀捅死还被篡权夺位罢——郁白心念飞转,面上却不露丝被拆穿局促:“郁白听到些关于刺客尚未伏诛传言,又在光天化日下看到心下不安,是以来此。”
“当真?”赵钧神情微讶,继而微微笑道,“光天化日,刺客怎会在此时行刺?阿白,这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四个字不像威胁更似调侃,是赵钧这些日子贯语气。郁白眼神眨不眨地盯着他,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到完好无损赵钧时悄无声息地松口气。
”不待赵镜辩解,赵钧已指指,“坐。”
“近日朕读佛经,世上之人,贪嗔痴五毒俱全,纵使知道步之外便是悬崖火海,仍不肯放弃执念,心甘情愿在火海前蹒跚。”赵钧话锋突转,“只是那些人不知代价,自以为能全身而退,殊不知切早已无处遁形。”
“皇兄所言甚是精妙。”赵镜看着褐色茶叶在热水中起起伏伏,静静道,“若是那容易放下,世上何来这多痴男怨女?”
赵钧微微颔首:“确。那你可知朕为何容忍你将天麟府府主留在府中?”
——赵镜端茶手倏然顿,滴茶水溢出雪白瓷杯。
心头大石落地,他才突然觉得自己来很不是时候。
——他以什身份来见赵钧?个“担心”可远远不足以成为理由。更何况如今看来赵钧身体康健,更显得他那些想法杞人忧天。
直到赵钧咳嗽声音打断他思绪……
殿内燃着清淡香,郁白闻不出品类,只觉得似乎周身都缭绕起淡若云烟白雾,分外安宁。
他捧着碗热腾腾酥酪,看着赵钧在摞奏折后坐下,在间或响起咳嗽声中低头批阅奏折,忽然便觉得这个皇帝其实并没有他想象那坚不可摧。
“观明,们是血脉最亲近兄弟。”赵钧似有些疲惫地挥挥手,“你回去吧,告诉那人,如果还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瞧见那片明黄衣角,李德海哎呦声,赶忙弯腰去扶:“陛下您怎出来?太医不是吩咐您好生歇着别见风吗?”
“朕还没到不能走路地步。”赵钧颇为嫌弃地挥挥手。李德海识趣儿地后退两步,也随之退下。
殿外只剩下郁白赵钧二人。
看着郁白,赵钧颇觉心情舒畅,时连心口疼痛也消退不少,暗自感叹自己又是受伤又是让余清粥和凤十传消息没白忙活,面上还得做出幅惊讶意味来:“阿白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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