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柏清没明白他意思,反问道,“什厉害?”
“之前直羡慕你很厉害,觉得你无所不能,但现在想想,好想也没那差劲,”汤煦顿下,语气轻轻地,说,“他们从来没管过,没给过爱,没教过做人道理……这些都没有,但是还是顺利地长大,不是吗?”
陆柏清抬眸看向汤煦,少年人已经被雨浸得湿透,雨水顺着脸颊蜿蜒流下,他眼皮还是红通通,但眼睛却是亮晶晶,并没有因为哭过便黯然失色。
“虽然没你那厉害,没你那优秀,没你对待生活那游刃有余……”汤煦眨眨眼睛,说,“但是也有很多自己优点,也没有完全长成个废人吧?”
说着,汤煦开始数落起自己优点来:“你看,虽然成绩不怎着,但是人缘儿挺好,不然你去咱们学校表白墙上打听打听,应该没有人讨厌吧?”
到底是没忍住,汤煦抱着陆柏清哭得塌糊涂地,颠三倒四地把自己家里发生事情告诉他。
陆柏清依旧揽着汤煦动作是很温柔姿态,表情却点点地沉下去,眉心紧紧地拧着。
“怎会……这突然,”沉默好会儿,陆柏清才终于开口,他问汤煦,“你确定这是真吗?不是你妈妈在开玩笑吗?”
“之前也以为她在开玩笑,”汤煦摇摇头,眼皮哭得通红,“可是她开这种玩笑有什意思?自己咒自己吗?”
雨还在下,冰凉雨点砸在两人身上,陆柏清沉默好会儿,深深地叹口气,说句:“凭什?”
“何止是没人讨厌你,喜欢你人可太多,”陆柏清被他话逗笑,捏捏他脸颊,说,“不只是女生,还有男生,光见到给你表白就是有好几个。”
“你怎还吃那些人醋?又不喜欢他们,”汤煦很无奈地瞥陆柏清眼,说,“而且你也有很多喜欢人啊
“什?”雨太大,汤煦没有听清,下意识地反问句,“什凭什?”
“这世界对你真残忍,”陆柏清声音沉沉,用手指楷过汤煦脸颊,说,“把你娇生惯养让你长这大,丁点儿苦都没受过,然后又毫无预兆地收回这切……凭什呢?”
“还能凭什呢?凭倒霉呗,”汤煦想都不想就回答说,片刻,他又想到什,有点儿无奈地笑下,说,“不过你也挺倒霉,陆柏清,你当时也经历过这些吧?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世界对咱俩还挺公平。”
“们不样,汤煦,”陆柏清轻轻地叹口气,说,“在家里出事儿之前,爸妈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给所有爱,教会许多做人道理,可你有什?除钱,他们什都没有给你过,现在却要把这唯给你东西也收回。”
“好像真是这样……”汤煦低头思考会儿,忽然自顾自地笑起来,“你这说,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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