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立刻把手机屏幕倒扣在桌子上,说:“没看什。”
“还装,刚才都看着,”季渊摇着头,啧啧两声,把刚才看到关键词念出来,“围巾,加厚,男……说吧,给谁买?”
汤煦抬眼:“就不能是给自己买吗?”
“如果你早点儿说会信,”季渊指指那个还扣在桌子上手机,说,“但是没人给自己买东西还得这藏着。”
“你属狗吗,眼睛这尖,”汤煦无奈地把手机翻过来,承认道,“给陆柏清买,他们班这周值周,他要在校门口查迟到,天儿太冷,他脖子都冻红。”
从关校门到下午第节上课之间有二十分钟时间,陆柏清大概记录十几个同学信息,汤煦站在旁边儿看着他,最大感受是——天气好冷啊。
真不是汤煦娇气,这会儿正是深冬,寒风刺骨,人在外面站几分钟就被吹透,衣服再厚都没用,汤煦真受不住。
校服领子是那种敞口,汤煦缩缩脖子,问陆柏清:“你不冷吗?”
“还好。”陆柏清语气淡淡,说,“就二十分钟,上课铃响们就回去。”
话虽这说,汤煦余光瞥见陆柏清手和脖子都冻得通红,陆柏清本身挺白,于是更显得这红色分外刺眼。
:“你来。”
他用得是肯定语气,汤煦把扯过红袖章,戴在自己袖子上,还要嘴硬:“是为量化分来,才不是因为原谅你。”
陆柏清点点头,很顺从地说:“知道,汤哥哥。”
汤煦被他喊得没脾气,别过头,不再接他话。
这天中午阳光不错,俩人就这并肩站着,时不时有迟到同学过来,或是脸歉意,或是满不在乎。
更何况这还只是中午,早上七点关校门,八点才上课,整个早读时间,负责查迟到同学都要在校门口站着。
汤煦张口想要说点儿什,上课铃声很适时地打响,陆柏清收好量化记录表,对汤煦道:“回去吧,天太冷,你来这次就行,分已经给你加上去。”
汤煦于是闭上嘴,收回眼睑,说:“知道。”
回到教室,汤煦点开某宝,输入几个关键词,仔细搜索起来。
时间转眼就到晚上放学,汤煦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季渊过来拍下他肩膀:“喂,看什呢你,这专心,喊你你都不带理。”
陆柏清对他们态度视同仁,问清楚姓名和班级,然后在量化考核表上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
不得不承认,这样陆柏清很帅,他做什事儿都是丝不苟,给人种冷静又稳重感觉。
说是俩人起值周,其实活基本上都是陆柏清干,倒不是汤煦不想,主要是陆柏清能力太强,他个人就足够处理全部问题。
到最后汤煦只能给他打打下手,帮他记个名字,还被他嫌弃写字太慢。
汤煦恼,索性什都不干,就站在旁边儿,抱着手臂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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