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吧,”汤煦转身往回走,给陆柏清留个背影,说,“这会儿忙着呢,还要去跟朋友起吃纸包鱼呢。”
陆柏清看着他远去背影,勾下嘴唇,远远地提醒他:“下午点四十,别忘记。”
下午点四十分,汤煦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这是学校下午关校门时间,陆柏清个人站在校门侧面,手臂上戴着红袖章,见汤煦过来,把手里另个红袖章递给汤煦,说
“句哥哥就想把收买?”汤煦还是有点儿拉不下脸来,别过头,哼哼唧唧道,“那也太没面子吧?那可是分量化分呢!”
“不是给你想办法吗?”陆柏清语气温温柔柔,像是在哄赌气小朋友,“你不是学生会,跟老师说很久,老师才同意让你来跟起值周。”
“那也不行,”汤煦仔细思考会儿,依旧别着头,说,“没那好收买。”
“那你想要什?”陆柏清问。
“至少……”汤煦扭扭脖子,整整莫须有领带,咳嗽声,说,“至少也得再叫声吧,刚没听清。”
儿?说吧?”
“今天值周同学有个请假,你下午来跟起查迟到吧,”陆柏清说,“跟老师商量过,这个是有加分,可以把你上午扣得分抵掉。”
“不去。”汤煦干脆利落地回答,冷冷地看着他,嗤声,说,“不稀罕你那分。”
陆柏清与他对面站着,语气温放缓点儿,问他:“生气吗?”
“没有。”汤煦转个身,不跟他面对面,故意阴阳怪气他,“没资格跟您生气,您是高高在上值周生,掌握量化分扣分大权,而就是个不懂纪律迟到学生,能跟您生什气呢?”
“汤哥,”陆柏清倏然笑下,很自然地喊他,片刻,声音压低点儿,喊,“汤哥哥,别生气,行吗?”
这声“哥哥”近似气声,听得汤煦耳朵发热,汤煦下意识地抬手捏捏自己耳垂,嘟囔道:“还说收买你呢,你这难道不是在用自己收买吗?”
陆柏清没听清,问:“什?”
汤煦撇撇嘴,说:“没什。”
“那你下午来吗?”陆柏清又问。
陆柏清被他语气逗笑,往前走两步,再次走到汤煦面前,与他面对面:“说什高高在上,这会儿不是早上喊哥哥时候?”
“你还知道喊你哥哥啊?”汤煦被他挑起火,眼睛瞪得圆溜溜,“都那求你,你还要记名字!”
“校规就是校规,它就是这规定,”陆柏清垂眸看着汤煦,哄人似语气,“别生气,以后叫你哥,行吗?汤哥?”
陆柏清确实会哄人,别看他看起来冷冷漠漠,语气稍微软点儿,汤煦就招架不住,或许也是汤煦耳根子软。
汤煦想要本来就是陆柏清态度,汤煦知足,他只是希望陆柏清对他跟对别人有那点儿不同,他不想被他那冷漠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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