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清眉骨很高,眼型狭长,嘴唇也很薄,平时给人种冷淡又疏离感觉,但就这注视着汤煦时候,目光却是平静而温和。
很难想象陆柏清还会有这样面,但真看到时候,其实并不让人觉得违和,反而让人很安心。
小楼梯很安静,但能隐约听到远处主楼梯那边儿喧哗声,汤煦与陆柏清对视两秒,然后收回目光,小声嘟囔道:“你突然这样,都……不知道该说什。”
陆柏清问:“
“五分钟,不是两分钟。”汤煦低头看眼表,很严谨地纠正道,然后自己就笑起来,说,“下午没回你,那是等着晚上见面儿来问你呢。”
说着,汤煦身子往旁边儿侧下,陆柏清上前两步,俩人很自然地并肩往楼梯口走去。
四楼不只有尖子生班这个班,这会儿刚放学没多久,楼梯口人很多,于是他们就绕到小楼梯。
小楼梯偏,人少,灯光也昏暗,周围只有他们俩人,下楼时候能听到清晰地脚步声。
汤煦不好好走路,边低头踩着自己影子,边问陆柏清:“你中午说话是什意思啊,怎没听明白?”
晚自习下课铃响时,尖子生班依然很安静,学生们专注地坐在桌前,个抬头都没。
墙之隔外走廊,汤煦静静地站在尖子生班门口,透过门上那块儿小小玻璃,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
坐在窗户边儿同学发现动静儿,他已经认识汤煦,打开窗户,朝着汤煦挥挥手:“来找陆柏清?帮你叫他?”
“没事儿,不麻烦你同学,”汤煦朝他礼貌笑,说,“在外面等会儿就行。”
中午陆柏清那条消息发出之后,汤煦没回复他,陆柏清也没有再回,于是对话就断在那儿。
“是吗?”陆柏清声音淡淡,故意副冷漠态度,“听不明白就算,那撤回?”
“还能这样?这都超过两分钟!”汤煦有点儿急,抬头时,看到陆柏清眼底揶揄,不悦地撇撇嘴,“反正看到,你撤回无效。”
陆柏清偏头看着汤煦,开口道:“汤煦,你是个很好人。”
汤煦猛然拧起眉:“是让你给发卡?”
“不是好人卡,是真心话,”陆柏清依旧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汤煦,说,“你是个很好人,能跟你做朋友,很开心。”
晚自习临下课时候,汤煦给陆柏清发条消息,说:【晚上起走吧,楼楼梯口等你】
陆柏清估计是没看手机,直到下课都没有回复,所以汤煦就直接上楼来等他。
五分钟后,陆柏清拎着书包走出教室,看到站在门口汤煦,微微怔:“不是说在楼梯口?你怎上来?”
“你看到发消息啊?”汤煦嗤地笑下,歪着头看他,“那你怎不回消息?”
“刚看着,准备直接下去,就没回,”陆柏清解释道,片刻,又说,“你下午都没回消息,两分钟没回你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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