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饭盒子放在草地上,又急急忙忙赶回去。
吃过饭便爬到木材堆顶上躺下来看书,看完后顺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忽然觉得那位年轻军官以前在什地方见过,却怎也想不起来。从木材堆上下来,理理头发,这时又传来笃笃笃脚步声。
“哎呀,今天辛苦啦。你可以回去。”
跑到军官跟前,把书还给他。本想说句感谢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只是抬头默默地凝视着军官脸。当两个人视线碰在起时,热泪簌簌地往下落,那位军官眼睛里也闪烁着泪光。
个天气晴朗日子,从早晨起就跟男人们道搬运圆木,轮值负责监视年轻军官双眉紧皱,用手指着说:“喂,你!到这儿来!”
说罢他朝松树林方向快步走去,只得跟在他后面走,心却因为不安和恐怖而扑通扑通直跳。丛林深处堆放着刚从木材厂送来木板,军官在木板堆前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子对说:“每天干这活够苦吧?今天你就负责看守这些木材好。”
他露着雪白牙笑。
“就站在这里看守吗?”
“这里又凉快又安静,你还可以在木板上睡个午觉。假如觉得无聊,这个也许可以给你读读,”他说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册袖珍文库本,腼腆地将它扔在木板上,“没有其他,这个就凑合着读吧。”
都又冷又怕,哭丧着脸,几乎哭出来。雨水透过雨衣湿透上衣,过会儿连贴身衬衣也濡湿。
那天整天都是挑畚箕装运土石。在回家电车上不由自主掉下眼泪。第二次干是拉绳子打夯,觉得这活儿最有意思。
上山去两三次,发觉国民学校男学生老是奇怪地盯着看。有天正在挑畚箕,两三个男生跟擦肩而过,听见其中个小声在说:“她就是特务吧?”
吓大跳。
“他们为什要那样说?”问同并肩挑畚箕位年轻姑娘。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分别,那位年轻军官此后再也没有在们干活地方出现过
书皮上印着《三套车》几个字。
拿起书,说道:“多谢您啦。家也有喜欢看书,不过他现在去南方。”
“噢,是吗,是你先生吧?南方现在可是够呛啊!”他似乎理解错话,摇着头悄声说道,“总之,你今天就在这里当看守。你饭,会儿会给你送过来,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军官快步往回走去。
在木材上坐下看起书来,大约看半,响起笃笃笃皮靴声,那位军官走来:“饭给你拿过来。个人觉得很无聊吧?”
“因为你像外国人嘛。”年轻姑娘本正经地回答。
“你也觉得是特务吗?”
“不。”这回她脸上稍露笑容。
“可是个日本人哪。”
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觉得这话简直无聊又愚蠢极,于是个人吃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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