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衍拉着方颂愉在浴缸里帮他洗头,洗得很累,把那个三个字融进彼此混乱交错鼻息里。
他说:“爱你。”
早上五点,外面天光云影把窗帘映成层流纱般雾,方颂愉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熟睡钟斯衍,蹑手蹑脚地下床,从阳台那侧门离开。
他最后,还是没有忍心把分手说出口。明明已经预设过这个场景很多遍,半夜爬上钟斯衍床也是其中环,本打算趁着尽兴让故事有个happyending,避免最后爱情枯萎地鸡毛难堪,然而他还是没说出口。
“你是不是不行啊?”方颂愉屈起膝盖,在钟斯衍小腹上蹭蹭。
钟斯衍把方颂愉手腕往上提到头顶,然后只手制住方颂愉两只手腕,学着方颂愉强调重复那句:“是不是不行……”
他低下头在方颂愉耳边喘息,力度控制得刚好,气息温热地拂过方颂愉耳畔,带上点点男性沙哑嗓音,弥漫着情欲。
钟斯衍说:“行不行……你待会就知道。”
他吻得方颂愉话开始逐渐凑不成句子。方颂愉哼哼唧唧地推他,拒绝钟斯衍近步动作。
不舍得你走。”
他抱着钟斯衍腰腹,手臂沿着钟斯衍薄薄地肌肉肌理向上游走,滑到肩胛骨位置。然后勾住钟斯衍脖颈。
方颂愉抬眼看钟斯衍,用鼻尖蹭蹭钟斯衍下巴,把自己身体和钟斯衍身体贴得更加紧密起来,甚至不着痕迹地蹭蹭。
钟斯衍眸子暗,伸手拍在他屁股上,警告方颂愉:“老实点,睡觉。”
方颂愉又蹭蹭,狡黠地笑:“便不要。”
“就不应该挑衅。”钟斯衍满意地说,“你应该……好好睡觉。”
“这不就是在……”方颂愉说,“呃啊,好好睡觉吗?”
“好好睡觉。”他钻进被子里,装作他没有招惹过钟斯衍,俩人在长佩监管下盖棉被纯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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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颂愉被他折腾得奄奄息,钟斯衍把人抱去浴室,方颂愉勾缠着钟斯衍脖子,仍不知足地要他亲吻。外面风雨大作,浴室里灯光昏暗,此刻竟像末日时分,仿佛再不申明爱意就也来不及。
他手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薄薄地睡衣抚摸钟斯衍身体,而是从钟斯衍睡衣下摆探进去,把上衣聊起来,和他自己紧紧相贴。
方颂愉只小腿抵进钟斯衍双腿之间,然后又蹭蹭,他看上钟斯衍,眼里水光粼粼,暗示不言自明。
他在邀请钟斯衍。
钟斯衍本来并没有什想法,却被方颂愉主动撩得火气下不去。他翻身压住方颂愉,双腿夹住方颂愉大腿,两只手钳住方颂愉手腕放到方颂愉双耳边上,低头问道:“开始就要折腾很久……你不要睡觉吗?”
方颂愉摇摇头,双狐狸圆眼眼尾上钩:“明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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