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那天是骗你们。”他搓搓额头,出神地望着桌面,“小时候,教他很久,他都没有学会,后来是每次偷偷地帮他系好,还骗妈妈说是他自己系。”
摇摇头,轻声地接过他话:“他会。后来学会,会打蝴蝶结,还会自己刷鞋子。”
“是吗?”他抬眼看向,突然就笑,“都这厉害……”
“嗯。”也笑,继续讲道:“他是有点笨,那年给他买双鞋,要系鞋带那种,练好多次才记住。不过后来,就越系越漂亮。”
他没动筷子,倒是侧目看眼被随手扔在桌边那两罐啤酒。
“要喝吗?”问。
他点点头。
把啤酒放在他面前,刚想帮他找个干净纸杯来,他却直接打开灌进嘴里,喝几口后就拧下眉。随餐赠送东西,猜味道应该也不会很好。
“梁修?”他突然开口叫声。
,找家旅馆休息下,等会儿雨停再走?”试探性地问他句。
“嗯。好。”他淡淡地回道。
小县城里没有什高级酒店,只有家看起来有些破旧旅馆还剩下几间空房。
给司机安排间,又另外定两个房间。
到房间门口,对林染笙说:“如果晚上走不,你睡这间,……睡隔壁,有事,你就叫。”
“什样鞋?”林染笙似乎很好奇。
“就是……当年电视里小孩儿们常穿那种白色旅游鞋。……那年在别人家里偷点钱,回来时候就给林落和小伍儿都买双。”
“他喜欢吗?”他又问。
“刚开始不喜欢。”想想又说:“不是不喜欢鞋,是……那时候他以为跟别人走,不要他。就跟
——这是他第次用这个名字称呼。
“嗯。”
“梁修”他没有看,低头转动着手里罐子,又自言自语地念遍。
他没再继续说什,只是口口很慢地喝着手里啤酒。
直到这罐都喝完,他才长长地出口气,慢慢地开口说:“林落……他其实不会系鞋带。”
他看眼便进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旅馆老旧得很,下雨屋子里便泛着股霉味和潮气。不知道这雨什时候才能停,怕林染笙在这屋里睡不惯,特意去跟服务员借来清洁工具,将房间里里外外仔细收拾遍,又到楼下超市买来被套,床单和毛巾,挨个儿都换上新。
林染笙从进屋后就直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瓢泼雨幕发着呆。进进出出几趟把房间都收拾完之后,他还是坐在那里,背对着,动都没动。
天色越来越暗,雨还没有要停趋势,到楼下饭店定几个菜,送上来时候袋子里还装两罐啤酒。
把饭菜摆在沙发前小饭桌上,叫他两声,他才像是突然间恍过神来,揉揉眉心,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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